第二日,盧月和李虎兄弟二人吃完早飯,便帶著兩人去逛街。
聽聞這江城有塞上小江南之稱,風景如畫,瓜果種類多,盧月便帶著兩人去長長見識。
盧月扮成了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手中握一把摺扇,對著身後捧著許多玩意的李虎兄弟二人道:“走,我們在去那邊看看~”
李虎低頭看看他手中的兩串冰糖葫蘆、一包炒松子、還有幾件衣衫,再看自己的弟弟手中拿著幾個又大又黃的香梨,還有幾副猴子面具。
這.....他要不要提醒他家小姐他們的銀子沒有多少了呢?李虎心中暗想。
“哥,快走啦~”李石咔嚓咬了一口香梨,笑得一臉傻氣地給李虎招了招收。
李虎哀嘆一聲,認命地跟上。
盧月“啪”的一聲合住扇子,念眼前牌匾上的字,“金玉坊~”
她揮手朝著身後的李虎兄弟二人招手,“我們去這裡看看~”
“哎呦,公子快裡面請~”那掌櫃一看到盧月,頓時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盧月姿態優雅地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眼睛四下一打量,目光牢牢地定在一條黃玉的手串上,“這個拿出來我瞧瞧~”
“哎,公子真是好眼光~”那掌櫃一臉讚歎,立刻便把盧月看中的手串拿了出來,盧月接過那手串,仔細一瞧,嗯,這製成手串的玉質雖不是特稀有的玉種,但是做工還算細緻,把每顆珠子打磨十分圓滑,摸上去冰冰涼涼,還是不錯的~
“多少?”盧月瞧著兩下,手中掂了幾下。
那掌櫃一聽到問價頓時一臉笑道:“公子一瞧就是懂行的,我們都是小本生意,也賺不少多少銀子,既然公子誠心想要,那我就給公子算便宜一點~”
掌櫃說完,伸手了五個手指頭。
“……”盧月眉頭微微皺起,還不待她開口,李石就一臉開心地湊了上來,吃驚道:“啊,五兩銀子??”
掌櫃臉上的神情一僵,半響才道:“五兩銀子最多買一顆珠子,那能買這麼多?我說得是五十兩銀子~”
“……”李石深深覺得他的智商遭到了碾壓,就這麼一串破珠子,居然要五十兩銀子,這掌櫃怎麼不去打劫呢?
那掌櫃一臉不高興地拉下臉,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似乎在說你們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沒錢就趕緊給滾出去。
盧月餘光掃到這掌櫃眼中的神色,也沒有發作,反而笑道:“就這玩意,我們家就有幾大箱,這最多值五兩銀子吧,你居然要五十兩銀子?”
那掌櫃當即變了臉色,“哎,我說你.......”
話還沒說完,外頭就傳來一聲巨響,徹底打斷了掌櫃的話,那掌櫃往前走了兩步,眼睛瞄到一處,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嘴裡直嚷嚷:“哎呦,又是那煞星來了,哎,你們,快走,我們不做生意了~”
盧月和李虎兄弟二人一臉莫名其妙地被轟了出來,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啊,神經~”李石不高興地喃喃道。
“哎,喬家小姐又來打架了,快逃啊~”一個威武高大的漢子,一臉惶恐地從盧月面前逃了過去。
一瞬間,盧月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男人怕女人?盧月都想拽著那威武高大的漢子吼一句:你這....這麼高的個兒,難道都白長了嗎?
可是盧月並不想惹事上身,她抬腳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忽感覺身後勁風襲來,盧月飛快地閃躲開,伸手襲了過去,一籃子的菜葉頓時在空中爆開,噼裡啪啦地灑落了下來。
盧月體內被她師父塞進了一股強大的內力,雖然路上李虎抽空給盧月指導一下,但是盧月還是很難駕馭,就剛才那一下,完全出自身體的本能。
結果讓盧月十分尷尬又生氣的是,她剛才用力過猛,那菜葉直接炸成了汁,沒錯就是汁水,直接射了盧月一臉,她的衣衫上也落得斑斑點點的。
盧月伸袖一把抹掉,那臉上冷得就像覆了一層冰,李虎和李石兩人同時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下真是惹著她了。盧月心裡十分火大,什麼身份什麼偽裝通通顧不上了,直接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走了過去。
場中的女子還不知道,她無意識中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她一身火紅的羅裙,手握一根九節鞭,臉上的神情要多倨傲有多倨傲,她橫眉冷對,眼底神色不屑逼近那場中的一男女,男得長得高大冷峻,風度翩翩,他目光柔和地瞅著一旁柔弱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碧青刺花羅裙,模樣清秀,雖算不上什麼絕世大美女,但卻有種小家碧玉的溫婉。
“劉婉兒,你給放聰明點,這沐哥就不是你配擁有的人,你這個病秧子還不快點滾~”只聽那紅衣女子氣勢囂張,用手中的九節鞭指著那劉婉兒。
劉婉兒看著是柔弱,臉色發白,但是卻神情堅決地一把護在那高大男子的身前,好言相勸道:“喬小姐,雖然你一心思慕沐哥,但是沐哥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已經定親了,下個月要成婚了,請喬小姐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此話一落,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臉上神色各異,紛紛小聲道:“嘖~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真不要臉,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