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回來連洗漱都來不及,直接躺倒到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幾天後,那少年也就是童兒的病有了好轉,他住的地方也由原來的監獄搬到了朱神醫製藥的那個破院子。
瞧著那少年越來越有生氣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曾經患了病差點死掉?
眼見這童兒越來越好,那些在鬼鬼祟祟在門口打聽得人越來越多,盧月端著一盆水樣那門口一站,順手一潑,再瞧瞧,還有什麼人影?
這兩天朱神醫和朱青兩個人辛苦了,他們兩人沒日沒夜地做那藥丸,門“嘩啦”的一聲開啟了,盧月趕緊迎了上去,“師父,你們怎麼樣了?”
朱神醫扶了把小八字鬍,朝著盧月道:“很好~”
說完他抬腳就往屋子裡面頭,後頭跟著的朱青,嘴角盪漾出一個笑容來,他伸手忍不住摸了把盧月的發頂,“走~”
兩人進了屋子,只見朱神醫已經躺在椅子上搖搖晃晃,嘴裡還哼著一種莫名的小調,看上去心情不錯。
盧月幾步走到朱神醫身邊,手腳麻利地迅速給朱神醫倒了一杯熱茶,親手送上熱茶,“師父,今天累了嗎?我給你捶捶腿~”
盧月這語氣說得無比獻媚,就是朱神醫都愣了一會兒,示意朱青出去。
朱青人一走,盧月就老實了下來,“那藥丸……”
朱神醫瞥了盧月一眼,實話實說:“王爺讓他們採得那藥草不夠,帶回來的藥草的數量遠遠不夠~”
“那師父製成的藥丸?”盧月眨了眨眼睛。
朱神醫端著茶杯喝水的手微微一頓,抬起臉,眼神無比認真地盯著盧月道:“在朱青那裡,最近人多眼雜,你可不要給你師兄找麻煩~”
盧月輕哼了一聲站起身就外面走,她前腳剛走,朱青後腳就進來了,見他師父正在愣神,正想著不要打擾他師父,卻見他師父抬起眸子,看到門口是他,便招了招手,示意朱青過來。
只見朱神醫對朱青耳朵一陣低語,盧月見兩人又是一副商量大事的模樣,她無奈地撇了撇嘴唇,轉身離開。
第二日,朱神醫帶著盧月和朱青兩人出了門。
他們去了營地,今日,朱神醫要給營地上的病患檢查身體。
他們去的時候,好多人已經自發排好了隊伍,就等著朱神醫給看診呢。
盧月抱著一個白罐子和一個黑罐子,就負責這些病患發藥。
發著發著,盧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這手中十分普通的藥丸怎麼跟朱神醫給童兒那小子吃了的一模一樣?
無意間發現了個大秘密,她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這時,一個媽媽抱著懷裡的孩子猛地衝了過來,她聲音悲慼大喊:“救救我的孩子~”
朱青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了,擋在了盧月前頭。
他身高挺拔,微微蹙著眉毛,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回……回大人,我們就是這淮北城周邊周家屯的村民。”
朱青跟朱神醫兩人目光微微一閃,默契十足的兩人,頓時心中有了主意。
“那把孩子快點抱來~”朱神醫盯著婦人沉聲道。
那婦人聽到朱神醫這麼說了,微微鬆了口氣,面色猶豫了幾下,終於把孩子抱到了朱神醫的跟前。
朱神醫微微瞥了一眼,面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趕緊伸手按在了那小孩子的手腕上診脈。
半響,朱神醫收回手,沉吟了片刻,又檢查了那小孩的嗓子還有耳鼻,盧月微微上前了一步,這才瞧見那婦人懷裡的孩子,燒得小臉蛋紅撲撲的,看著著實可憐。
朱神醫站起身,從那桌上的黑色罐裡拿出一丸遞給那婦人,還囑咐婦人分三次食用,每次不可過多。
那婦人抱著孩子裡對著朱神醫一陣千恩萬謝,乖乖跟著士兵去了帳篷,盧月眼角的餘光掃到老頭給朱青遞了個眼神,朱青便追著出去了。
她心下緊了緊,恐怕這婦人的來歷多有古怪。
幾人一直忙著晚上,盧月把手中的藥都發了出去,今天她多留了個心眼,看到那黑色罐中的藥大部分分給了婦女、小孩、男人。
盧月心中隱隱有些明白老頭為何這麼做,但是她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快速地把桌案上收拾乾淨,拿起木盆想出去打點水,結果看到朱青和老頭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一頂帳篷處。
盧月想了想卻悄悄地走了過去,剛走過去,就聽到老頭在問朱青“那個女人的來歷你問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