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正在院子裡曬被褥,剛抬頭,就見盧月沉著臉色,一扭一拐地走了回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幾步走過來,扶著盧月:“哎,這是怎麼了?”
盧月當然沒必要跟幾個毛孩子計較,便一臉不快道:“沒事。”
紅娘見盧月不想說,也不再追問,趕緊扶著盧月坐在小凳子上,她見盧月摸著腿,趕緊動身拉起盧月的褲子,只見那雪白的小腿上一片青色,“哎呀,怎麼青成這樣了?”
盧月伸手摸了摸,疼得直蹙眉,“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這那成啊?等著,我去給你去藥酒。”紅娘站起來匆匆離去。
不一會,紅娘就拿著一瓶藥酒回來,她蹲下身子,把藥酒倒在手心裡,搓熱之後,使勁按在盧月的傷處,按壓捏揉。
這一系列的動作,疼得盧月直冒冷汗,想叫出來又怕遭人嘲笑,只好咬牙忍著。
一股子濃郁的藥酒味散開,盧月聞得直皺眉。
“嗯,好了。”紅娘沉聲道。
盧月只聽到紅娘說了一聲好,趕緊把腳收了回去,對著紅娘道了一聲謝。人站起來就要回屋,卻被紅娘叫住,盧月回頭見紅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盧月不解,就見紅娘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請你教我做紅燒兔頭,他們..都很喜歡~”
盧月垂著的眸子飛快地閃過一抹幽光,笑道“好啊~”
昨日那土匪頭子送來兩隻兔子,見紅娘居然把那兔頭要扔,盧月看著可惜,就順手做了一道紅燒兔頭。
沒想到這麼快,居然就傳了出去。
第二日,盧月腿好了不少,雖然面板上還有大片的青紫,但是已經不怎麼疼了。
她便去看了馬棚,她去的時候,那看馬的小夥子正在給馬洗澡,刷馬毛。
大概是她這幾日都來,那小夥子沒有再冷眼瞪她,反而偷偷地瞥了她幾眼。
見盧月一如既往地走到那匹馬的跟前,給馬兒喂草、喂水。
那小夥冷哼一聲,不高興道:“你這樣,三叔會生氣的~”
盧月只是輕笑了一聲,淡淡道:“它這樣很可憐~”
“畜生有什麼好可憐的?”
盧月只是笑了一聲,不再言語,她輕輕地揉著那馬兒的耳朵,順著馬毛,那馬兒舒服地直打響鼻。
那小夥見狀,小聲道:“一匹老馬有什麼好看的,真是沒見過世面~”
盧月聞言,嘴角彎了彎,眼神中閃爍著明亮的光,摸著馬兒的腦袋,出神地望著某處。
盧月陪了馬兒一早上,回來時,就見紅娘正拿著一身新衣站在門口,在等盧月。
紅娘一嗅到盧月身上淡淡的馬糞味,就有些不太高興道:“你說你這姑娘家家,整日鑽那馬棚做什麼?我可告訴你,你想著逃跑可就打錯算盤了,這些馬兒都是他們訓練過的,一般人根本騎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