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師碑拍案而起。
“處座,其實這事吧,也是情報處那邊因緣際會得逞的,咱們這邊只要繼續努力,將咱們盯著的幾個案件都拿下,也是能立功的。”
顧治君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安低聲說道。
其餘幾個科長都沒誰敢開口。
“你們也都知道這事?那還不趕緊去破案!我告訴你們,要是手頭這幾個案子還破不了,看我不收拾你們!”魏師碑怒聲道。
“是!”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魏師碑看著閻伯吹冷聲說道。
“你是負責血蛇會那個案子的,有訊息說,他們是被柳公泉背後的柳家重創摧毀的,你搜集到證據沒有?”
“處座,咱們這是要對付柳家嗎?”閻伯吹有些愕然。
“不該問的不要問,讓你去做事就去做事就成,給我儘快拿到血蛇會覆滅的真正原因,我要知道這事是不是和柳家有關係!”魏師碑心氣不順地喊道。
“明白,我這就去處理。”
閻伯吹趕緊轉身離開。
……
顧治君的辦公室中。
閻伯吹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眼前這位同樣是魏師碑的心腹,其實顧治君的心中是有點不願意招惹的。
畢竟只要是行動處的人都知道,閻伯吹是個心腸狠毒之輩。
這傢伙做事只講究結果,至於說到過程歷來都是不在意的。
所以在行動處中,閻伯吹是有豺狼的稱呼。
誰願意和豺狼為伍?
但這種人你還真的是不能得罪,因此顧治君笑容溫和地問道:“閻科長大駕光臨,有什麼事要吩咐?”
“顧科長,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看到了處座是多麼生氣,他老人家動怒,咱們就要趕緊去幫著讓他消消氣!你說是吧?”閻伯吹咧嘴笑道。
“你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顧治君問道。
“其實我想說的事很簡單,那就是聽說你和情報處的楚牧峰關係是不錯的,是不是有這回事?”閻伯吹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你想說什麼?”顧治君心絃微顫,不置可否的問道。
“我想說的是,我最近正在處理貧民窟血蛇會被滅門的事,有訊息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和柳家有關係。”
“你也知道,柳家是咱們金陵城的一大家族,即便是我都沒有可能動得了人家,最關鍵的是,柳家的柳公泉如今已經是姑蘇城的市長,我就更不能隨隨便便對柳家人動手。”
閻伯吹的話說到這裡後,眼珠一轉。
“但是我不能對柳家人動手,卻能對別人動手,比如說柳公泉的秘書靳西來。”
“而這個靳西來我也調查過,是和楚牧峰有點關係,兩個人曾經是高等警官學校的同學,還是室友,關係很不錯。”
“所以那?”顧治君問道。
“所以你要是和楚牧峰關係不錯,就請你幫我問問,這樣的話,咱們誰的顏面都能過得去不是?也不至於說因為我要動靳西來,而得罪了楚牧峰吧。”閻伯吹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
你從頭到尾說了半天,敢情最後的落腳點是在這裡。
你是想要拿著靳西來做點文章。
畢竟一個靳西來和柳公泉是沒有辦法相比的,而你會說出楚牧峰也是有所顧忌,因為你怕發瘋起來的楚牧峰會不管你是誰,來對付你是吧?
閻伯吹你不是被叫做豺狼嗎?
原來也有人是你這頭豺狼所害怕的!
看來楚牧峰可以當個獵人了!
這趟渾水我可不會蹚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