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稼眼皮微顫,又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真要用他嗎?要知道佛眼可是咱們直隸站的最大底牌,想當初是花費了多少心血才培養出來的。”
“雖然說他現在是身居高位,可要是說啟用的話,他或許就會暴露。那樣的話,咱們之前的心血就算是徹底白廢了。”
“心血白廢?沒有!”
朱慶偉不以為這樣,他沉聲說道:“站長,要是說不啟用他的話,那對咱們來說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您想想,一旦戰敗的話,咱們直隸站很有可能就會和北平站一樣被摧毀。您甚至都有可能會遇險,這樣的話,您都不再這兒了,留著佛眼又有什麼用?”
是啊!
這話說得沒錯。
陳言稼點點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佛眼就是用來做事的,做不成事情,留著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所以站長,我建議即刻啟用佛眼,讓他將這個情報搞到手。”
朱慶偉跟著說道。
“好,那就啟用佛眼,你親自做這事,親自盯著這條線。”陳言稼拍板說道。
“是!”
……
紅楓洞被端掉後第六日。
特高課總部。
硯山龜雄滿臉陰沉的可怕,他現在的情緒真的很憤怒,隨時隨地都處於爆炸的邊緣。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無所建樹。
特高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機構,但這樣的強大卻是有著侷限性的,他不像是軍事情報調查局那樣,能夠節制軍警憲三部門。
它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許可權範圍內,做點無法無天的事。
甚至就連當初滅掉北平站,都是藉助了軍部的力量完成的。
而北平站的毀滅,林忠孝的策反,似乎就是他們最大的榮耀。
這之後發生的事,就沒有一件是讓人愉快的。
林忠孝被殺。
鼠疫細菌武器被摧毀。
紅楓洞被攻破,關押的犯人全部逃走。
每一件事情都是壞訊息,都讓硯山龜雄遭受著特高課總部的嚴厲訓斥。
要是說就這次的紅楓洞事件再沒有辦法偵破,他真的會瘋掉的。
“砰!”
硯山龜雄憤怒的拍擊著桌面,怒聲呵斥道:“八嘎,柴崎幸浩,這都第六天了,你給我說說,到底調查到些什麼?是誰襲擊的紅楓洞?”
被這樣呵斥著的柴崎幸浩低著頭,臉色悻悻然的說道:“大人,我已經和北平警備廳的陳正文展開了密切的排查。”
“目前調查到的訊息是,知道這條暗道的只有原北平警備廳的閻澤,曹雲山,或者說紅楓洞的典獄長王前恭也知道。”
“他們現在都沒有在北平城,根據可靠訊息,他們是在金陵城的。”
“所以呢?”硯山龜雄冷漠的問道。
“所以紅楓洞的事只能是他們安排的人過來做的,可問題是,我根本找不到他們這樣做的理由。”
“他們畢竟只是警察,需要管到軍隊上的事嗎?何況還是幫助曾經打壓過他們的軍事情報調查局。我覺得這事是有古怪的,我正在密切調查。”
柴崎幸浩繼續說道。
“砰!”
聽到這話後,硯山龜雄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就直接砸過來。
在柴崎幸浩的躲閃中,他滿臉怒色喝道:“混蛋,這就是你六天調查到的結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