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隸站的副站長程度便成為如今這座大站的實際負責人,很多科室的頭頭以前都是來找陳言稼彙報工作,但現在都是去程度那裡。
這事就算陳言稼知道也不可能多說什麼。
言多必失,默默承受吧!
“咚咚!”
就在陳言稼的這種煩躁不安中,程度敲門進來。
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程度,器宇軒昂,臉上露出著一種自信表情。
而要知道這樣的表情在以前根本就沒有,以前的程度見到陳言稼都是必恭必敬的,哪裡敢露出半點驕狂的意思。
可現在卻敢。
“站長!”
“老程啊,有事嗎?”陳言稼收斂起來自己的情緒淡然問道。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說直隸城憲兵隊的隊長出車禍死了嗎?”
“我覺得咱們應該早點將這個位置安排好,俗話說的好,國不可一日無君,憲兵隊也不能一天沒有隊長,你看呢?”程度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說道。
陳言稼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頓時青筋暴露。
這是要染指人事大權了嗎?
憲兵隊隊長這個職務,雖然說直隸站沒有最終拍板權,卻是有著建議權。
而且這個建議權歷來都是最受重視的,只要提名誰,就沒有可能說會被否決。
原因很簡單,沒誰敢得罪軍事情報調查局。
轄制軍警憲,這就是權威。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陳言稼心底冒出來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很快,他很好的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波瀾不驚地問道。
“我覺得他們憲兵隊的副隊長寧天軍不錯,可以考慮委任為隊長。”程度直接了當道。
“行,我沒意見。”陳言稼果斷說道。
程度是沒想到陳言稼會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下來,神情有些詫異,但很快就釋然,站起身來,滿臉笑容道:“那行,這事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去辦了,不打擾您休息。”
說完,程度轉身離開。
“哼,小人得志!”
看著程度的背影,陳言稼心底怒意沸騰。
“叮鈴鈴!”
就在陳言稼的煩悶情緒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沒好氣的直接拎起來。
“我是陳言稼!”
“陳站長你好,我是判官。”
“判官?”
陳言稼微微愣神後,臉色驟變,趕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說道:“長官您好,您有什麼吩咐!”
“我現在就在你們直隸站對面朱鳳酒店,404房,你即刻過來一趟。”
“是!”
掛掉電話後,陳言稼就起身往外走去。
判官是誰他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自己必須無條件的聽從判官的命令做事。
這是上面親自下達的命令,而且這道命令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只要稍等會對上暗號和信物,陳言稼就得無條件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