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宗凌厲的眼神瞪視過來,前所未有般的嚴肅著說道:“牧峰,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好意這樣說的,但要知道咱們局座是個做事非常有主見的人。”
“這樣的話,你要是敢當著他的面說,甚至是揹著他說傳到他的耳裡,都會讓你的印象大打折扣。”
“是,處座,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楚牧峰坦然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沒有別的意思,但不是誰都知道的!”
唐敬宗沉聲說道:“以後像是這種話別說說出口,就算是想都不能想,明白嗎?”
“明白了!”楚牧峰恭敬道。
“那就這樣!你也別繼續留在金陵了,先回你的槐明站吧。”唐敬宗想了想說道。
“是!”
面對軍令,楚牧峰自然是不可能說推辭。
而且他也能感受到,唐敬宗是有照顧他的想法,不然也不會讓他離開。
這是怕自己頭腦一熱做出傻事。
但是吧,你是不會做出傻事,可有些人卻是會做。
就在楚牧峰想要回去的時候,華容找上門來!
他原本是被楚牧峰留在金陵警備廳,沒想到會主動過來找他。
“什麼,你說什麼?”
面對華容提出的要求,楚牧峰臉色一愣,隨即有些不滿地說道。
“華容,你知道自己的請求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知道!”
面對楚牧峰的眼光,華容神色堅定說道:“處長,我是跟著您從北平城走出來的。”
“要是說沒有現在爆發的這場中日戰爭,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就這樣留在金陵警備廳,慢慢的往上爬,然後成為您在這邊的一顆釘子。”
“但是既然戰爭來臨,我就不能再這樣做。”
“北平城始終都是我的家鄉,我是土生土長起來的老北平人,您說那邊現在正在爆發戰爭,所有人都處於水深火熱中,我怎麼能安心的留在金陵城,躲避著戰爭?”
“那些人有我曾經的師長,有我的同學,有我的親戚朋友。難道我能什麼都不管不問,就這樣任憑他們飽受戰火蹂躪嗎?”
“我做不到!”
說到這裡的時候,華容神情堅定。
“我曾經問過自己能不能就這樣安於現狀,但我的良知告訴我,不能!”
“所以處長,就算是您會責罵我,批評我,訓斥我,我都會請求您想想辦法,讓我回去吧!我就算是不能當兵扛槍打仗,也能在暗中出手,和這幫小鬼子死掐到底。”
“這事李維民知道嗎?”楚牧峰不置可否地問道。
“知道!”
華容眼神銳利,沉聲說道:“我和他說過,我甚至也和東廠和黃碩說過,但他們都勸我不要這樣做。”
“可我真的是沒辦法過了內心這關,我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咱們北平城的老弱病殘,成為這幫小鬼子欺凌玩具!”
“處長,您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保護好自己?”
楚牧峰抬手指了指,帶著幾分怒色說道:“華容,你是我很信任的一個手下,我也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