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胡為民主動發起攻擊,他們也沒人敢幫腔。
“昨晚的行動因為牽扯到的是譚東風副站長的死亡真相問題,生怕走漏風聲,所以說我就沒有彙報,胡站長,我現在說,應該還來得及吧!”
楚牧峰從容說道。
“你少在這裡跟我打馬虎眼!”
胡為民猛地拍桌子,表情陰冷地說道:“楚牧峰,你是槐明站的副站長,我是這裡的站長,你是要歸屬我管的,我希望你做事情能知道點規矩,不要想當然的去做事。”
“這裡不是你恣意妄為,目中無人的地方,你明白嗎?”
“當然!”
楚牧峰沒有動怒,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能解釋的,是站得住腳跟。”
“胡站長,我剛才解釋的很清楚,我沒彙報不是說故意那樣做的,而是怕因為彙報洩露情報。”
“現在已經能證明,齊家就是在資敵!山田會社的山田不二郎就是島國特高課安插在我槐明城的間諜小組組長,會社裡的人都是島國間諜!”
“譚東風副站長是被齊家的老鬼殺死的!胡站長,你要是還這麼憤怒的話,不妨去想想,一個在槐明城立足四年之久的山田會社,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它的底細?”
“山田不二郎這個間諜到底從槐明城帶走多少軍事情報?齊家又是怎麼資敵的?資敵多少?這些我想才是你更加應該關心的事,而不是還在這裡跟我糾纏,為什麼沒跟你彙報的問題吧。”
胡為民臉色頓時一陣陰晴不定。
毛德秋幾個人更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楚牧峰的話太過鋒芒畢露,說得太過直白。
要是說這事真的追究起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躲過去,都得接受懲罰!
四年,整整四年啊!
你們槐明站就這樣縱容著山田會社!默許著齊家資敵!
他們到底從槐明城獲得了多少情報,又掠奪了多少財富!
你們說自己是沒有查出來,可為什麼楚牧峰剛上任就將這事擺平!
這是嚴重的瀆職行為!
想到這種瀆職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即便是胡為民都不敢再嚷嚷了,看似冷靜的神情下,遮掩的是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其實我早就對齊家有所部署,我……”
胡為民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楚牧峰直接抬手打斷,神色漠然地說道:“胡站長,你到底有沒有做事,做事做到哪種程度,並不需要向我解釋。”
“今天是要去省站向上面彙報的,我本來是想要和你一起去的,可既然你對我意見很大,那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說完,楚牧峰就轉身離開。
當辦公室中只剩下胡為民他們的時候,毛德秋捕捉到胡為民十分難堪的神情後,才低聲說道。
“站長,我覺得楚副站長剛才的話說的很過分,他怎麼能這樣說您。說的好像只有他才是真正為黨國辦事的,咱們都是酒囊飯袋。”
“說的就是,楚副站長太過分了!”
“他說錯了嗎?”
胡為民狠狠的瞪過來,“你們來給我說說,他到底說錯沒有?他說的哪句話錯了!”
“咱們真的找到齊家資敵的證據了嗎?你們敢肯定山田不二郎是特高課的間諜嗎?”
所有人頓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