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的問題?你總不會要和我們齊家翻臉吧?”齊鎮江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二爺,你剛才有句話說的不錯,咱們這些年的交情了,不可能說斷就斷。但我在和你結交的時候,說過什麼話,你還記得嗎?”胡為民平靜地說道。
“什麼話?”齊鎮江皺眉不解。
“忘了?也是,你要是說真的記得,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提醒下你。”胡為民放下手中茶杯,緩緩說道。
“我說你我之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是朋友,那麼做朋友就該互相幫助,你有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但你不要做踐踏底線的事,你若做了,我就和你恩斷義絕。”
踐踏底線,恩斷義絕。
齊鎮江目光陷入沉思,很快就想到了這句話,他點點頭說道:“對,是提過這一茬。”
“不過咱們這些年不是一直都相安無事嗎?我有做過挑釁和踐踏你底線的事嗎?”
“有!”
胡為民重重拍了拍桌子,冷冷說道:“齊鎮江,你跟我說實話,譚東風到底是怎麼死的?真是酒醉失足淹死的嗎?”
“是啊,肯定是這樣。”齊鎮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後說道。
“瞧瞧,你自己說出這話都感覺有些心虛不是。我雖然說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和你們齊家有關係,但我相信他要是說死掉,最有嫌疑的物件就是你們齊家。”
“也只有你們齊家才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這就是我的底線。”
胡為民慢慢站起身。
“這戲我就不聽了,你慢慢聽吧。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章程,錢和宅子還是你的,今日之後你我恩斷義絕,不相往來,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胡為民就起身離開。
齊鎮江則呆呆地坐在這裡,眼神有些渙散。
那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麼還會拿出來重提?
況且愛財的胡為民不可能說無緣無故的拒絕這麼一大筆錢,但他這次就這麼幹脆拒絕,和齊家撇清了所有關係,斷絕往來。
“難道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齊鎮江滿臉凝重地離開戲院。
……
夜幕降臨。
齊家書房中,齊鎮江下午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這事說給了齊鎮南聽。
不過那時候齊鎮南有別的事要忙,就給耽擱下來。如今總算是在晚宴前,騰出點時間,便開始好好琢磨起來。
“你是說胡為民不再要錢,還將宅子退了回來?”齊鎮南眯縫著雙眼問道。
“對,大哥!”
齊鎮江沉聲說道:“我瞧他的模樣,這次是認真的,而不是想借此機會多要錢。”
“最重要的是,他提到了譚東風的死亡真相,哥,您說槐明站是不是調查到了什麼線索?已經知道譚東風的死和咱們有關。”
“絕無可能!”
齊鎮南看向身邊的老鬼,老鬼立刻恭敬地說道:“做這事的人全都離開了槐明城,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會再回來。”
“這事又是我親自做的,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能確定當時的水面上,是沒有別人看到的。”
“你瞧,這不就是了,我覺得這事是胡為民在詐唬你。詐唬的根據就是譚東風臨死前,畢竟是調查過咱們齊家,齊家有最大嫌疑也是情理之中。”
“但你不要忘記,嫌疑當不成證據,除非是能拿到足夠多的證據,不然休想找咱們的麻煩。”齊鎮南無所謂地說道。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齊鎮江使勁搖搖頭,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拋之腦後。
“走吧,家宴要開始了!”齊鎮南揮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