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忍受?
楚牧峰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自己原本就是副站長,何必要這樣委曲求全?
要知道越是那樣忍氣吞聲,越是沒誰會瞧得起。
現在公然表明態度,反而是沒誰敢小瞧。
我可以低調做事,但絕對不能低調做人。
這是我的原則。
胡為民臉色微微一變,但臉上的笑容依然浮現著,和楚牧峰碰杯後說道:“好好好,楚副站長,希望咱們能齊心協力,為黨國效力。”
輕輕抿了一口,胡為民就將酒杯放下。
楚牧峰卻像是無視掉般,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將這幕看在眼底的鄭武雀,心中對胡為民是不以為然的。
你好歹是槐明站的站長,怎麼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有你這樣乾的嗎?你敬酒就敬酒還帶著羞辱,人家楚牧峰迴敬你,你卻只是抿抿。
胡為民啊胡為民,你這番作態不夠敞亮啊,太小家子氣了。
“你們也都敬敬楚副站長酒啊,讓他感受到咱們槐明站的熱情!順便自我介紹下,也讓楚副站長認識下你們是誰。”
放下酒杯,胡為民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先來!”
第一個站起來的就是辦公室主任林良平。
身為胡為民的心腹,他能不清楚自己這位主子是想要做什麼?就是想要敲打下楚牧峰,要讓這位副站長明白,槐明站是誰說了算的。
既然如此,自己這個先鋒大將豈能退縮。
“楚副站長,我是槐明站的辦公室主任林良平,今後您有什麼命令儘管下達,我保證會準時準點完成。”
“這杯酒,我敬您,先乾為敬!”林良平說著就仰起脖子,將杯中酒喝掉。
喝掉這杯酒,林良平的臉色就有些通紅。
要知道這可不是小酒盅,是一杯一兩的酒杯。
林良平雖然說能喝點酒,但撐死也就半斤的量而已,再多喝絕對會醉。
“林主任,你客氣了!”
楚牧峰又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哪能不清楚眼前這幕是怎麼回事。
他心底冷笑連連,手裡舉著酒杯,毫不猶豫地就幹掉。
“痛快,酒品即人品,楚副站長講究!”
緊隨著林良平坐下,行動科的科長馬建山就站起來,舉著酒杯大聲說道:“楚副站長,我是行動科科長馬建山!”
“我那不是什麼文化人,就知道這喝酒講究個痛快。您痛快,我痛快,大家都痛快,來,我敬您這杯酒。”
“站長,要不我來?”
東方槐坐在旁邊,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低聲說道。
誰想這話剛說出來,那邊的林良平就直接拉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說道:“東方兄,一會兒有你喝的機會,這都是自報家門的酒,哪有能替代的說法?”
“你……”
“東方,我沒事!”
楚牧峰微微搖頭,眼神清明的說道:“林主任說的對,這是自報家門的酒,怎麼能讓人代喝?說什麼都得我來喝!”
說完楚牧峰就一下幹掉。
“哈哈。”
馬建山也在大笑聲中喝掉,衝著楚牧峰豎起來大拇指頭,“楚副站長講究,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