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吳錦堯有些迷糊地問道:“楚老弟,什麼叫做是也不是?你能否跟老哥說明白?”
“吳站長,你還記得當時審訊曹天易的時候,我給你說的那些話吧?”
楚牧峰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直奔主題說道。
“嗯,記得。”
吳錦堯理所當然般地點點頭,但剛點完頭,臉上便湧現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蹭地從座位上站起,驚訝地問道。
“楚老弟,難道說你真的發現曹天易死亡的真相嗎?他不是殺死趙青峰的幕後黑手?”
“不,他的確是兇手,但也是受人指使,說得再明白點,在你這津門站中,還有一個比曹天易更高規格的間諜在,為了保護他,所以曹天易選擇了自殺,想將那個案子畫上句號。”
楚牧峰揚手虛空指了指,平靜地說道。
“你查出來了?”吳錦堯驚聲問道。
“不錯!”
“是誰?”
“不出意外,就是情報科的李山崖!”
當楚牧峰說出這個名字後,吳錦堯當場有些愣神:“這個李山崖不是和趙青峰的關係也不錯嗎?你確定沒弄錯吧?”
“弄錯?”
楚牧峰從懷中拿出來那塊玉佩,遞給吳錦堯後說道:“老哥,這是我昨晚去日租界得到的一條線索,是從平安商號的老闆肖默山中得到的。”
“他說這是他最新任務,就是要和這位代號叫做血手的間諜聯絡並且效命。而同樣造型的玉佩,我在李山崖的脖子上看到過,他是當做吊墜佩戴的。”
“吳站長,您說這能是巧合嗎?”
日租界?平安商號?血手?
吳錦堯一下有些發楞,不知道楚牧峰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楚老弟,老哥我都聽懵了,你能詳細說說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楚牧峰就從自己看到海河浮屍的那幕說起,在聽到楚牧峰為了一個被害的臥底,居然竟然會以身涉險,前去日租界追查兇手時,吳錦堯格外震驚,眼底也充滿了欽佩之色。
不是誰都能有這份熱血愛國,嫉惡如仇之心。
當吳錦堯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拿著那塊玉佩,臉色陰沉,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李山崖就是那位所謂的血手。
“你說的對,李山崖應該就是隱藏著的那條大魚,他就是曹天易的上線,是他指使曹天易殺掉了趙青峰,然後在暴露後果斷自殺,就此斷絕了咱們的所有線索。”
“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在審問時,還表現得那麼坦然鎮定,根本看不出來破綻。”
一拍桌子,吳錦堯斷然說道:“現在就要對李山崖進行逮捕!”
“不急!”
楚牧峰微微一笑,衝著吳錦堯說道:“吳老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情報科應該是歸屬嚴副站長分管的是吧?”
“不錯!”吳錦堯點點頭道。
“要是那樣的話,這事我建議還是交給他去做吧。”
楚牧峰端起面前的茶杯,吹吹了茶葉,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的說道。
交給嚴豐春做?
吳錦堯想了想,很快就清楚其中的竅門,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露出滿臉的讚歎。
這麼年輕的楚牧峰,到底是怎麼做到這樣老練的?
不錯,這事他是能做,可做了之後肯定是會惡了嚴豐春,就算這事自己做的很理直氣壯,也難免嚴豐春不會多想,甚至懷恨在心。
但這事要是說交給嚴豐春自己去做的話,就又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嚴豐春會心虛,會羞愧,對他多出幾分畏懼。
這也相當於是讓嚴豐春自己去清理門戶,給足他顏面,不至於讓他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