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範喜亮說到這裡,話鋒突然一轉,看著楚牧峰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四,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回來的,但你下次不要再這樣魯莽做事。”
“我很感激你能為我報仇雪恨,為那些袍澤討回公道,但你的命也同樣重要,要是說你真的因為這事而出現意外,發生危險,我會愧疚一輩子。”
“行了,老大,咱們不說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有分寸。”楚牧峰笑了笑說道。
“你有就好!”範喜亮點點頭。
“對了,老二呢?你這邊出了事,他怎麼沒來?”楚牧峰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沒在北平城,我剛休假的時候是和他吃過一頓飯,他要出去辦事,現在應該還在外地呢。”範喜亮說道。
原來如此。
就說的吧,老大遇襲受傷,靳西來倘若都不聞不問的話,楚牧峰真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行了,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老大你就好好休息吧,有寧老師陪著你,想必你也能好得快點,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對了,大哥,這個是我自己配置的金瘡藥,你每天塗抹在傷口,可以幫助傷口癒合。”
留下一瓶藥膏,楚牧峰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起身離開。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忙你的,不留你了!”
楚牧峰走後,寧傲春帶著洗好的水果,跟著進來了。
……
第二天上午。
金陵力行社總部。
唐敬宗走進局長辦公室,見到了戴隱後,就將昨天北平城發生的風波敘述了一遍,然後沉聲說道。
“目前得到的情報說的是,天皇會這次動手的殺手沒有一個能活著,全都在第二天被反殺,但是誰動的手,北平站和警備廳那邊都是沒有頭緒。”
“沒有頭緒?”
戴隱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天皇會的人該殺,殺得好,殺死他們島國那邊也不會藉機生事。”
“但我想說的是,天皇會殺死了北平城二十九軍十個軍官,而這些軍官每個都是黨國精英,他們原本都是不必犧牲的,是能避免這種悲劇發生的。”
“你說說他們北平站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怎麼就沒有提前發現這個組織這麼多人過來?倘若能早點抓捕這群人,還會有這事發生嗎?”
“你知道嗎?因為這事已經有人把我告到了領袖那裡,說我們力行社是個樣子貨,根本不堪大用。領袖雖然沒有明著訓斥,卻也告誡了我一番!”
“要知道咱們力行社做的就是情報工作,如今跟島國已然處於敵對態勢,訊息居然還這麼閉塞,對方有這麼大大動作居然都察覺不到,那還能幹什麼?”
“你說他顧錦章是傻子嗎?”
“他林忠孝是睜眼瞎嗎?”
唐敬宗站在旁邊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盛怒之下的戴隱是絕對不能開腔阻攔的,等到他將心中的怒意發洩出來才算沒事。
“顧錦章這次的確是失職。”唐敬宗等到戴隱說完後才開口。
“這筆賬先給他記著。”
戴隱冷漠地說道:跟著問道:“你說這事會不會和牧峰有關係?”
“您的意思,是說天皇會這幫人是被楚牧峰所殺?”唐敬宗微微俯身道。
“對!”
戴隱慢條斯理地說道:“沒準就是他在那邊掀起來的這場殺戮,但咱們沒有任何證據,我想楚牧峰也不會承認。”
“不錯,他自己肯定不會承認的。何況他之前還在警備廳那邊埋下伏筆,說他人在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