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所畏懼,那也是畏懼的葉老餘威,和楚牧峰沒多大關係,以他廳長的身份想要為難下楚牧峰,給他穿點小鞋的話,可謂是輕而易舉。
楚牧峰自然是要將這種情況也扼殺,來跑跑關係,投其所好也是必須的。
“嗯,這件白瓷瓶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宋朝的邢州白瓷,是地地道道的官窯出品。”
“像這種品相完好的,現在市面上可真難得一見。我曾經在朋友家中見到過一件這樣的瓷瓶,但那件不管從造型還是從品相都不如你的這件。”
汪世楨小心翼翼放下瓶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廳長,看來您真是懂行的高人,我就是當個花瓶買來的,不值什麼錢,放我那裡純粹就是暴殄天物,既然您喜歡,那就留著好了。”楚牧峰笑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汪世楨稍稍矜持了一下。
“嗨,哪有什麼不好的!”
楚牧峰言語懇切地說道:“這東西就得懂行的人來欣賞才有價值,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叫做寶劍贈英雄,這古董自然也要贈藏家才對。”
“您看放在我那裡就是一個花瓶,放在您這裡才是最好的歸宿。廳長,啥也別說了,您就收下吧,要不然擺我那,什麼時候不小心摔碎就可惜了!”
“你呀你呀,行,那我就收下了!”
汪世楨笑笑,跟著又慢慢開啟畫軸。
一副氣勢磅礴,濃墨得當的山水畫就呈現在眼前。
宣紙上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一條瀑布飛流直下,旁邊是層林盡染的楓葉樹。
看著這幅畫,讓人彷彿有種心胸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突然置身在大好河川之中。
“這大氣畫風,利落用筆,這幅畫難道是張老的作品?”汪世楨仔細看過之後略帶驚訝道。
張老是當今畫壇位於金字塔頂端的一位畫家,被譽為國畫宗師。雖然他的畫不是古董,但在如今也是一畫難求。
“我也不清楚,廳長,要是能入你的法眼,請千萬收下,我都不知道怎麼收藏,放久了估計都要發黴嘍!”楚牧峰笑著說道。
汪世楨知道楚牧峰這樣說純粹就是找個由頭罷了,而並非說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
真要是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拿過來這樣的珍品呢?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最後那塊雞血石印章,汪世楨自然也是愛不釋手地收下。
這讓楚牧峰也是滿臉欣然。
要知道送禮也是一門學問,不是說你送禮,人家就一定會收下。
能收你的禮物,說明對方對你印象不錯,也說明你在對方的心中是有分量和價值的。
要不然換做一個普通警員來給汪世楨送禮,他見都不會見,還會收下嗎?
“牧峰啊,你到咱們警備廳的時間時間也不短了吧?”汪世楨笑道。
“廳長,有一個多月了。”楚牧峰應聲回道。
“嗯,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怎麼樣,你這邊遇到什麼困難沒有?有的話就直說,我來給你做主!”汪世楨笑容親切地說道。
“謝謝廳長關心!”
楚牧峰淡然一笑,很恭敬回答,“處裡的工作氛圍很好,下面弟兄們也很配合,我相信在廳長的帶領下,咱們警備廳一定會蓬勃發展,不斷壯大。”
“至於說到困難的話,暫時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來找廳長您訴苦的,還望廳長到時候多多關照啊。”
“好好!”汪世楨爽朗的大笑起來。
兩人又隨意閒聊幾句後,汪世楨話鋒一轉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件事,你負責的一科和六科是應該裁撤掉不少人,現在編制不全對吧?”
“是!”楚牧峰點頭應道。
這兩個科室如今可謂是被他牢牢抓在手裡面,但那是有個前提,就是將很多人給裁撤掉,如今這兩個科室人員缺口的確不小。
只是汪世楨這時候提出來這事,是個什麼意思?
“那可不行!畢竟你們刑偵處是要辦案的,人手不夠那哪能成!這樣吧,中央警官學校有一批剛剛畢業的新生,他們有不少要分配到咱們警備廳。”
“這些人原來我是有別的安排,既然你的科室缺人,那就先盡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