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陳思睿別說是沒了工作,搞不好命都要沒了。
“這還真是夠冤枉的。”
楚牧峰想到這事帶給陳思睿的傷害,不由暗暗搖搖頭。
這事換做是他的話,也肯定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但站出來是要講究方式方法。
要是隻憑著一股魯莽之氣站出來,而沒有掂量自己的能耐,最後結果必然是悽慘的,就像是陳思睿這樣。
你講究才能活得久,活得久才能做更多的事。
沒那個能耐,被打壓針對了,還想要翻身不成?簡直就是笑話。
“或許我該去見見這個陳思睿。”
楚牧峰眯縫著雙眼,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面。
他知道第六科室現在正處於亂糟糟的階段,即便是有華容坐鎮,那些人也都未必會臣服。
就算是臣服,他們會誠心實意做事嗎?
這樣一支心口不一的力量,能在將來派上用場的嗎?
對,想要解決掉這種隱患,必須去見陳思睿。
就這麼辦。
……
金陵城玄武區,一條偏僻的青石小巷。
這條小巷非常破落不堪,到處都是廢棄的垃圾,渾濁的汙水沿著牆角緩緩流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仿若爛冬瓜般的難聞味道。
即便這樣,仍然有很多孩子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在奔跑玩耍。
因為天冷,他們的臉被凍得通紅,卻依然沒有回家的意思。
沿著小巷往裡面走,有座佈滿爬山虎藤蔓的小院子。
小院子只有一間臥室,一間柴火房,院裡面堆積著煤渣,煙筒往外冒著煙。
一條灰黃色的土狗懶洋洋地臥在牆角曬太陽,即便是看到有人進來,也只是看了看,然後繼續趴著,都懶得叫喚。
房間裡面有人在說話。
“老領導,您說我現在該怎麼辦?”說話的居然是刑偵處六科副科長王明軍。
而他所稱呼的老領導,是一個穿著棉襖,手裡捧著一個白瓷茶缸,正在喝水的男人。
儘管看著有些落魄,頭髮有些斑白,但他的精氣神卻非常高昂,一雙眼睛沒有半點渾濁的意思,透露著絲絲精光。
聽到王明軍說出的這番話後,他臉上浮現出幾分讚歎的神情。
這個男子就是陳思睿。
“明軍啊,按照你說的這樣,這個新上任的楚牧峰果然是個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十分果斷鐵腕的人,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啊!”陳思睿點頭說道。
“老領導,您也知道他?”王明軍似乎有些意外。
“怎麼,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陳思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屑的說道:“我現在雖然不再警備廳工作了,但我告訴你,只要是警界內的新聞,我都會留意關注。”
“從楚牧峰進入中央警官學校進修起,我就開始收集他的相關訊息。”
“能四周進修全都佔據第一名,這說明楚牧峰是個非常優秀的警員!”
“三十人三十案的時候,他竟然第一個破案不說,破掉的還是讓人頭疼的販賣人口案,將青紅連根拔起,嘖嘖,這說明什麼?說明楚牧峰絕對是個破案能手。”
“再有後來斐煌報紙報道了楚牧峰的新聞,我才知道原來他在北平警備廳那邊也是名聲顯赫,破掉那麼多案件。”
“我也想過他這是不是故意有人吹捧,是報社瞎編亂造的。但結果你猜怎麼著?我找了在北平警備廳那邊的關係知道,報紙上報道的那些案件還是少的,被譽為神探的楚牧峰破掉的案件要比那些還要多得多。”
話說到這裡,陳思睿喝了一口茶水,眼神深邃地說道:“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刑偵處能有一個真正懂破案,敢破案的人來當副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