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知道他,也是因為局裡面的弟兄們在訓練的時候,難免都會出現磕磕碰碰,扭傷摔傷的情況,自然也會去找那個侯羅典。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
“噤聲!”
楚牧峰聽到蘇山河情不自禁之下竟然要說出案情的時候,當機立斷的打斷他的話語,然後在蘇山河有些訕訕的表情中衝著苗翠問道。
“苗翠姑娘,你說你知道第九雅座的是侯羅典,那麼三天前他帶誰過去的你還有印象嗎?說白點,這張戲票是誰拿著的,你還能想起來嗎?”楚牧峰接著問道。
“當然能!”
苗翠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三天前侯九爺的確是過來聽戲的,您要是想知道這張戲票是誰的話,還真是巧了,我也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雖然不清楚,但聽外面的人都叫他刀哥。”
“刀哥!你確定沒聽錯?”楚牧峰雙眼微眯。
“確定確定!因為這三天間第九雅座就沒有人來過,侯九爺從那天過後也沒有露過面,我想要忘記都難!”苗翠說完這個後略顯侷促。
“怎麼,有什麼事嗎?”楚牧峰察言觀色後問道。
“楚少,也沒什麼,就是您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刀哥,因為他每次過來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就跟著要吃掉我似的,那種眼神,我明白是什麼意思。”苗翠輕咬著嘴唇說道。
原來如此。
一個自己對姿色覬覦垂涎的混混,苗翠還會忘記他是誰嗎?
又隨意問了兩個問題後,楚牧峰便從兜裡拿出皮夾,從裡面抽了張二十法幣,隨意推過去交代道:“苗翠姑娘,很感謝你的配合,請您記著我們今天問你的事,絕對不要外傳,明白嗎?”
“我清楚,楚少,這個就不必了。”苗翠掃了一眼法幣有些怯弱地回道。
“讓你拿就拿著,楚少賞賜的東西你也敢拒絕?”
蘇山河說著就拿起法幣塞到她手上,然後衝著苗翠說道:“行了,你回去吧,聽楚少的話,忘記我們今天的見面,忘記你說過的話,絕對要守口如瓶,不得洩露半句!”
“是,楚少,蘇哥,我先走了!”苗翠攥著錢轉身離開雅室,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之色。
當房間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蘇山河搓了搓手,神情有些尷尬地說道:“楚處長,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有點太心急,差點就將案情說出來。”
“沒事,老蘇,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楚牧峰也沒有擺架子訓斥的意思,畢竟蘇山河又不是自己的屬下,這個案子結束後,兩個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交集,何必太過嚴厲苛求呢。
“這個苗翠可靠嗎?”楚牧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問道。
“楚處長,您放心,絕對可靠!”知根知底的蘇山河自然敢為苗翠打包票。
“苗翠是我村裡的老鄉,很小的時候娘就死了,她爹就給她找了個後媽。說起來她後媽真的不是個玩意,平日裡打罵不說,最後還偷偷將她賣給賭場。”
“因為這事,她爹也被後孃給氣死,她那也夠狠的,一氣之下就和後孃扭打起來,結果不小心失手將她後媽給推倒摔死了。村裡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沾親帶故,所以我回去的時候就幫忙解決了。”
“後來看她太可憐了,我就把她帶出來,她也找了個雲華戲院售票的工作,所以我才敢說她嘴巴肯定嚴實,是不會出去隨便亂說話的。”
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這也就難怪蘇山河敢這樣打包票了,於情於理,苗翠都不敢對蘇山河的話陽奉陰違,誰讓她在金陵城中,只有蘇山河這麼一個靠山。
“嗯,那就行!”
不用去管苗翠這邊會洩露訊息後,楚牧峰就將重心放到了侯九身上。
侯羅典是個挺有名氣的醫生,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會知道鬼遮眼這種蟲子,清楚鬼遮眼的毒液提煉出來後能有迷幻效果。
況且擁有醫館作為背景,他也可以很方便地能做到這個。
難道說侯羅典會和人口失蹤案有關係?
莫非他就是人口販賣組織一員?
要是說再大膽的猜想下,既然能夠煉製出來這種藥粉,他在人口販賣組織中的地位又怎麼可能一般?難道他就是幕後黑手?
“老蘇,咱們現在就去扁鵲醫館,會會這個侯羅典吧!”楚牧峰起身淡然道。
“咱們就這麼找上門去?”蘇山河神色一愣,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你剛才不是說他和你們分局有合作關係嗎?那正好,我就是你們分局的新人,因為訓練胳膊受了傷,正好讓他給瞧瞧,這理由說得過去吧?”楚牧峰抬了抬手臂,玩味一笑。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兒。”蘇山河是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