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後,褚五原就大步離開。
看著這個背影從眼前消失,鄭玉嬌在旁邊站著說道:“我現在忽然能理解褚五原當時為什麼會那樣對你?”
“我也理解。”林平和神色如初的說道。
“你也理解?”鄭玉嬌有些詫異。
“褚五原當時會那樣對待我,應該是不想要讓我對他有好感,甚至是想要讓我對他憎惡起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後來在教堂裝作吊死的時候,我才不會因為所謂的好感去伸出援手。”
“要是說那時候想盡辦法的救他下來,他的計謀就將失策。他會在那時候那樣做,甚至不是針對我,也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醜陋不堪的一面,從而都對他憎恨厭惡,不想去管他的事。”
林平和扭頭看向有些驚詫不已的鄭玉嬌,抓了抓頭,眨巴著眼睛說道:“鄭經理,我就是瞎猜的,瞧您的神情我是沒猜對是吧?看來我還挺聰明呢,好了,我去幹活了!”
“人才啊!”
鄭玉嬌看著逐漸離開的林平和背影,似乎帶著幾分感慨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傻瓜,誰也不比誰聰明多少,看來這以後管理起來也不能再耍心眼。”
聽到這話,董琢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兩下。
……
平安號上。
和前來月牙島時候的輕鬆愉快氛圍不同,此刻船上就沒有一點歡聲笑語,到處都是一片死寂。
甚至因為這種死寂,平安號開過的水面除卻水花都看不到一條魚兒蹦出水面。
“楚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江怡站在船頭小聲問道。
“問吧!”楚牧峰望著小仙湖的水面淡然說道。
“我感覺,嗯,純粹的感覺吧,你這次在月牙島的破案和以前不太一樣。”江怡歪著腦袋,很小心地措詞道。
“哦,是嗎?你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呢?”楚牧峰被這話撩撥的有了興趣,笑吟吟地問道。
“嗯,怎麼說呢,就是你以前破案都是十分投入,而且是自始至終的扮演者主導者的角色。”
“這次我感覺你有點不溫不火,沒那麼全力以赴,有點隨遇而安的意思,就是說有線索就查證,沒有線索也不會太在意。”
江怡稍稍一頓,看了眼楚牧峰的神色,跟著說道:“當然,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對,畢竟最後還是你破了案,就是我純粹一種感覺。”
因為很熟悉了,這些話江怡才會說,要是彼此關係很普通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直白髮問,畢竟該有的避諱還是要注意。
“哦,這麼明顯嗎?”
楚牧峰沒想到江怡竟然能敏銳的察覺到這個,不過他沒有否認的意思,而是很淡淡一笑,目視天空飛過的野鳥,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猜的沒錯,這次我的確沒有全力以赴去偵查,原因的話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對趙大鵬,褚五原和孫小龍的三人組不感冒。他們從平安號上剛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不順眼,再加上後來聽到的那些事,讓我對他們印象很差勁。有這個前提在,才會有了後面你說的隨遇而安。”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楚牧峰話鋒一轉,“但我也不是完全不管,趙大鵬的死亡是沒辦法控制,褚五原壓根就是假死,至於說到孫小龍,知道他十有八九是第三個目標,我原本是準備讓他和我住一起,不過他願意跟同學一起,那我也不必強求。”
“當然,我半夜還起來去他們房間檢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我才回去。哪曾想到褚五原也是夜裡行動,而且用了催眠氣體。”
“不管怎麼說吧,這個案子總算是破了,你說對吧?”
“對!”
江怡聽到楚牧峰的解釋後,也就不再去想這茬兒。
自己又不是趙大鵬他們的媽,需要對他們的事情如此上心嗎?
再說他們也的確有取死之道,硬生生的把陳江河逼得上吊自殺,他們兩個是死有餘辜,並不值得同情。
“楚大哥,你說甘素素還有機會更進一步嗎?”江怡岔開話題問道。
“更進一步?”
楚牧峰想到甘素素和孫大安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後,便搖了搖頭,不以為然說道:“她甘素素要是說努力工作,總有機會實現目的,要是說光想著走這種歪門邪道的途徑,反而沒戲,算了,與我們又有何干呢?”
“嗯!”
江怡點了點頭,心情有些跌宕。
兩人的這次短暫旅途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