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牛奔說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家,其餘人都出門串親戚還沒有回來。根據牛奔交代,他當時並沒有真要殺了梁青芒,可沒想到居然會出這種意外,他也不敢報警,所以只能拋屍,希望沒人會追查下去!”
餘剛是這個案子的主審,他自然對案子的每個細節都很清楚,所以說楚牧峰的問話他回起來根本不打愣。
“你說牛奔當時也暈倒了?”楚牧峰忽然間抓住一個點問道。
“對,牛奔是這樣說的,說是見梁青芒倒下後,他有些驚慌,後退時腳下踏了個空,從臺階上摔下去,昏了過去。楚科長,這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餘剛疑惑不解的問道,這也能叫做問題嗎?
難道說楚牧峰要盯著這個做文章?能做什麼文章呢?
“哦,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用在意,這樣,我想進去和牛奔談談!”楚牧峰淡然說道,很輕鬆的就將這個細節一筆帶過。
“好的!”
審訊室中。
一臉死灰的牛奔現在肚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一時失手,居然將梁青芒給殺了的話,他絕對不會那麼衝動。
說到底他反對的只是梁青芒和姐姐的婚事,又不是說對梁青芒這個人多討厭憎恨。
我們家都說了不讓你來糾纏我姐姐,你還非要來,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就是牛奔的簡單想法。
誰曾想,就推推揉揉,居然鬧出一條人命來!
眼下事情已經這樣,後悔也是沒用的,牛奔只能認命。
說到底牛奔還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要不然換做別人怎麼都得死犟到底。
這也有審訊的因素在,看到那些染血的刑具,牛奔心裡就發了毛,只有乖乖認命招供。
當然,這裡面其實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點,就是心虛的牛奔總覺得自己拋屍的時候,似乎被人撞到了。
要是被警方找到那人,自己豈不是白白吃了苦頭,最後還得招供,何必呢!
“你就是牛奔?”楚牧峰走進來後,掃視過去神情呆滯的牛奔,也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環節直奔主題問道。
“我是!”牛奔抬頭看了一眼,乾澀地應道。
“現在說說你是怎麼將梁青芒殺死的,又是怎麼去拋屍的,我要聽你認認真真地敘述一遍,聽清楚了,不要有任何遺漏。”楚牧峰肅聲問道。
“還要問?”
牛奔掃了一眼楚牧峰,看向餘剛滿臉慘色說道:“餘隊長,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該招的也都招了。”
“人就是我失手殺死,你們還要問什麼呢,我難道說得不夠清楚明白嗎?我都已經犯了死罪,你們就別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
“折磨你?”
餘剛兩眼一瞪,語氣冰冷中帶出一種威脅的意味,指著他狠聲說道:“牛奔,我們楚科長問你,就趕緊老老實實再說一遍,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不是真想上刑,體驗體驗什麼叫折磨啊?”
“我說我說!”
剛才還很委屈的牛奔,聽到上刑兩個字臉色立刻色變,趕緊說起來。
楚牧峰也沒有多說什麼,要是牛奔真是兇手的話,餘剛剛才的態度還是很溫和的,換做別人估計早就讓他皮開肉綻了!
你牛奔算什麼,充其量一介匹夫罷了!
而被你殺死的梁青芒可是一個才華橫溢的記者,他能給這個社會帶來多大的價值,你知道嗎?
可笑的是你殺死他的理由竟然是不想讓他追求你姐姐。
你姐姐都沒有拒絕人家的追求,你做弟弟在那裡蹦達個什麼勁,最後還將人給殺死,你說你是不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