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房間裡響起了聲嘶力竭的慘叫和求救聲。
“哇!瓊,我錯了!我真錯了。我裝,啊啊啊!疼!涼啊!”
“流刃救我!喂喂!輕點!輕點啊!別拔!”
“男女授受不親!珍,快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啊喂!”
“救命啊啊啊啊!”
兩分鐘後,一頭清爽板寸的鑫攤在床上,大字型望著天空咧嘴抱怨著:“你們不講人權!你們忘恩負義!你們,你們竟然非禮了我這個大老爺們兒!你們。”
“好了!”瓊此時才收住笑意來到床邊坐下,一巴掌輕輕拍在鑫的肚子上調侃道:“又沒真把你怎麼樣!現在和我們解釋解釋,流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幕降臨,茫茫大海上高速行駛了近十天的金屬大船,終於停靠在了一片淡金色的粗糙沙灘上。
十六個全身海藍色的婀娜身影,聚在一起望著前方遠處指指點點。
語氣中滿是感嘆、驚喜與震撼,彷彿在觀賞世間無二的絕世景觀似的,一個個早已忘記了身為水元素人,那發自本能的恬淡與冷靜。
百米外的月色照耀下,一隻身長接近四米的巨型蜻蜓停在半空。兩對膜翅“嗡嗡”清鳴高速震動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靈活至極。
那條長度接近兩米,兒臂粗細的環節尾端,卻生著令人看一眼都覺得會毛骨悚然,如胡蜂般四尺多長的一根倒齒尖刺。
下一刻,離地十幾米的蜻蜓猛然一個前滾翻,整個身體就如無數模組迅速分解又迅速組合。失去翅膀動力的身體隨之落向地面,半秒鐘就重新變回了全金屬色的流刃。
隨即緩緩起身,兩對膜翅也隨之下垂貼近背部的同時,整個身軀表面瞬間閃過一陣恍惚,就再次變成了身穿淡黃色橫紋勁裝,體態婀娜又不失英氣的女人模樣。
“真的會飛。”
自從下船後見到流刃變成蜻蜓起飛,目瞪口呆的珍就一隻不停呢喃著。
用胳膊肘杵了杵身邊的瓊,繼續用她那難以置信的語氣,提出了一個有些呆萌的要求:“掐我一下,快!”
“不用掐。”瓊立刻微笑著摟過珍的胳膊,看著向她們緩步而來的流刃揚了揚下巴:“她是流刃,你也並不是在做夢。”
“那就是我們都中了幻象術。”珍抬手摸了摸摟住自己胳膊的柔荑,可說完這句話又自顧自皺了皺眉:“可是水元素人免疫水系魔法啊,這。”
其他十四名水元素戰士,聽到自己頭領這般迷糊的話語,一個個捂嘴偷笑著回頭看了一眼。
緊接著就給流刃讓開一條路,沿途全都用讚歎與羨慕的眼神,目視著這個還不到一百二十歲的小丫頭。
“可惜沒有武器。”眾人身後突然響起鑫的聲音,就在她們全都被流刃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全都沒有發現他竟然已經來到了身邊。
在過去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以元素戰士們的耳聰目明和警惕性,這種事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但是流刃給她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甚至完全顛覆了元素人對傀儡和妖精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