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條倆人一樣的白裙子,那本是沈月先買的,白色的裙子上帶著紫色的小花朵,很漂亮,並且穿起來,整個人看回事那種很清純並且很陽光的感覺。蔣珊珊第一眼看見,便很喜歡,隨後便也屁顛兒地去買了一條,不過,她從來沒有和沈月在一個場合穿過。而沈月這個人,其實心也很大咧,沒花心思,她總是好奇地問:“你怎麼不穿那裙子?”
但蔣珊珊每次都會顧左右而言他。
在蔣珊珊臨出門前匆忙地換上了那套裙子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從一大早便跟在沈月的屁股後不停地追問其究竟打算在聚會上穿什麼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只不過,我還以為她是作為朋友,對沈月的裝扮同樣上心。呵呵~那天,蔣珊珊換好裙子匆忙出門之後,我自顧自地笑了笑。劉貞問我笑什麼呢,我看看她:“沒什麼,就是覺得挺有意思。”
快到聚餐時間了,劉貞還是磨磨蹭蹭的,一副不想去的架勢。我敲了敲桌子:“走了,走了。”劉貞坐在椅子邊兒看著我:“沐夕,我是真不想去。”
“去吧。就像導員兒說的,這樣的機會,有可能,也只有這一次。”劉貞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大家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了。對了沐夕,你打算報那個升本科的考試嗎?”
“嗯,報。就像那天沈月說的一樣,試試,不行拉倒。”
“嗯,我也這麼想。”
“快走吧!早點兒去,總比晚去好。這要是去晚了,一百來號人瞅著,多尷尬。”我逗著劉貞。
就這樣,我倆踏上了去聚餐的“征途”。
吃飯的地方距離學校還不算遠,步行就可以,也算是很方便。拐進院子,零零散散地站著三五成群結伴的同學。有兩個人見到我之後和我打招呼:“嗨,沐夕,到這兒來。”我帶著劉貞過了去。一陣閒聊之後,我倆便選擇了角落坐了下來。
正值夏季的南京本應該是悶熱的,但也或許是院子空曠且樹多,坐那一會兒,竟然覺得起了一點兒風,配上這麼個和散場有關的男男女女,也算得上是一種絕配,既清涼又悽婉。
陸陸續續的,走向這場聚餐的人越來越多。我的那張桌子,同坐的也都是本班的女同學。靠近我身邊的兩個女孩兒聊起了天兒。
“誒,你看,蔣珊珊和沈月,坐第一排正中間那張桌兒了,還是一進門的主位。呵~不說沈月,就說那個蔣珊珊,怎麼哪兒都有她?那桌不是導員兒和各個學生幹部坐的嗎?蔣珊珊是什麼幹部?”
“呵呵~欠兒登幹部!”
“你說這人是不是時間長了,就都覺得自己長得很漂亮啊?她穿那裙子,不是沈月也有一條嗎?完全弱爆了好不好!兩個等級!蔣珊珊直接把那裙子穿出來早市場的感覺。”
“她啊,她不是覺得自己長得好,她是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比別人好。知道沈月肯定身邊不缺趨之若鶩的人,所以,硬往人家身邊兒湊,是,湊了幾個男朋友,可又怎麼樣?就她這兩年交往的那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垃圾。”
“別提她那幾個男朋友了,整個男生宿舍樓扒拉著找了幾個不上線的,也許,她可能就喜歡那種?我也納悶兒,你說,就她那性格,張揚跋扈,一天天誰都瞧不起的那出,不得眼光賊高?誰都看不上的?可倒好,直接一頭扎垃圾堆裡了。”
“你說,她怎麼就自我感覺這麼良好?不就是家裡有點錢兒嗎?”
“沒錯,說到點子上了。這年頭,有錢和沒錢的區別是什麼?你知道嗎?”
“是什麼?”
“決定了你是往地上瞅,還是往天上瞧!就是沒有人平行了視線去看現實社會。錢這東西,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嘛,雖說幾張小毛毛票子,但揣兜兒裡,走道能飄!貼身上,屁股後面跟一票點頭哈腰的!粘臉上啊,要是沒粘正當,啪~地一下蒙了眼,那就很容易分不清上坡還是下坡路了,這要是有歪心思的人趁你看不見路時候領著你往死衚衕走,得,必死無疑。”
“你這在哪兒聽來的,一套套兒的,還確實是那麼回事兒。你說,這蔣珊珊走下坡路,誰帶的?”
“誰帶的?自個兒整根小棍兒當柺杖,一路自己領著自己走的。怪誰?呵呵~說白了,還不是拿自己太當回事兒了。這樣的女生我見多了,我同學中,初中高中都有這樣的,結果呢?全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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