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早上沒吃?”薛浩詫異地問,並且看向了吳媽。
“我做了,太太和大小姐都吃了啊。”吳媽急忙解釋到。
“嗯,我吃了。一大早出門,接近上午十點鐘非拉我吃飯,她說她想吃日本料理,就在那商場的門市。我還笑她,大老遠起個早,裙子沒買,原來吃料理?”曹歌又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那個時間,店裡沒有人,只有我倆。選了一個小屋子,便坐下了。”
“誰選的?”
“屋子嗎?我選門口,她說去最裡面。她走在前面,我就跟著去了。”
“日本料理!最裡頭的小屋子!陰謀!絕對的陰謀!”崔禹又開始了總結,別看他咋咋呼呼的,也得益了他的總結,不然我估計薛浩問得那麼多,我即便聽到了曹歌的回答,我也依舊穿不上線。
“什麼陰謀?”曹歌一皺眉,側著頭問崔禹。
“你想啊,那麼多餐館,上午十點選擇吃日本料理?為什麼?X商場下頭那個日料我知道,是包廂的,它封閉啊!除了點餐有那個什麼,什麼呼叫按鈴之外,平時你想像大館子喊服務生,哪有人啊!”
薛浩看了一眼崔禹,皺了眉毛:“最裡頭?隔音?”
“我,我好像忽然明白了。那個裡頭的包廂和別的不一樣的是,有兩扇門。因為我進去選的廂靠外,我都進去了,張靜又拽了我出來。後來坐的那間小包,我以為是套包,還開門看看,結果,不是套包,是通往商場地下車庫的一扇門!像是自己打通的!那門兩側還堆著一些飯店用的物品!”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蓄謀已久的陰謀!這就是事先踩好點兒了!”
此時的曹歌眼睛明顯要比剛才有神得多,她也附和著崔禹自顧自地點了頭。突然,曹歌像是想起了什麼:“那,難道,陸飛是她找來的?”
“對,你不提,我還正想問你,那個陸飛,怎麼會突然出現?”薛浩問。
“就是,吃到一半的時候,她說去洗手間,走了有一會兒,我是背對著門嘛,我身後就有人拉開了門,我以為是服務生來送菜,哦,對,菜是她點的,我不怎麼吃日料,也不餓的,所以,點了什麼,樣數多少的,我也不知道。結果,那人進來沒動靜兒,我就想回頭看看,結果,結果是陸飛!”
很明顯,曹歌在提到陸飛的時候,整個人便開始緊張,她瞬間變得呼吸急促,並且眼神兒裡也露出了慌張與驚恐。吳媽在她身邊緊緊地拉著她的手,我見到曹歌按在吳媽手背上的指頭,因用力,全都發了白。
“你緩緩,不著急。”薛浩見曹歌的樣子,急忙說到。
“這個陸飛,怎麼就他媽的陰魂不散?”崔禹在一旁自言自語,咬牙切齒地說到。
曹歌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就是有幾年沒見到他了,一見到他,想當年的一幕幕就會都浮現出來。其實我不是害怕他,我就是,就是不想這麼的被迫回憶從前。”
“我懂,我懂,曹歌。”
“我沒敢相信身後站著的是陸飛,我盯了他半天,我以為是我的幻覺,直到他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並且說了一句話,他說,曹歌,好久不見。那時候,那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沒錯,是陸飛。”曹歌喝了口水之後,又繼續說到:“我當時確實有點兒害怕,我問他為什麼會在這兒,他也不回答。他就是蹲下來不停地和我說他錯了,讓我原諒他。你們知道嗎?就是那種,不停的,接近復讀機那種!一句接著一句!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他有點兒恐怖,我就拿起衣服要出去。結果,他一把便攔住了。後來,後來他把我堵在那個包廂的角落,瞪圓了眼睛在我面前不停地說,不停地說。我害怕,一轉身,我便開啟旁邊那個,就那個通往車庫的門,我就跑,拼命跑。我跑他就追,我當時都慌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那感覺,就好像身後有隻怪獸一直在追著我!”
曹歌說著說著,睜大了眼睛,我從她那眼神中,還能讀到白天陸飛的出現給她帶來的恐慌。吳媽不停地用手撫摸著曹歌的後背,並且流著眼淚地對曹歌說到:“別說了大小姐,別說了!害怕就別說了!”是的,這個女孩兒是吳媽看著長大的,既成傷痛往事的記憶再一遍遍重複,換做誰,都是一種折磨和酷刑。
“我覺得,陸飛和之前不一樣,怪怪的,他以前和我講話的語氣以及他的性格並不是這樣,儘管他之前也很急躁,但是這一次,他像是在,是在做什麼事那種,就是那種感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曹歌說著說著,抬頭看向了薛浩和崔禹。
“像完成任務?像拖延時間?像單純引導你去地下停車場?”
“對。”
“誒,那你二哥怎麼那麼巧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