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繼續說:“記得上學期,你說我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不是,我怕很多事物。可我不敢說,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在我這裡,說出來可能就真的會發生……”
“怎麼會,哪有這麼神奇?”宋堯聞言心疼地皺了皺眉,又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他抬起手來,想要捏捏陳月的臉,試圖打消她這消極的想法,卻被陳月伸手攔住了。
她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黯然神傷地看著他。
似笑非笑般說道:“怎麼不會,我那個時候一直害怕,你會像童童一樣拋下我走掉,後來你就真的離開了……”
宋堯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那兩滴不屬於自己的眼淚,打在自己的手上,他才反應過來。
忙不迭地將她擁入懷中,用力地禁錮著她,彷彿要把她揉碎、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好了,別這麼膩歪了,你這身體還虛弱著呢。”
宋堯不顧手上還打著吊瓶,死死將她禁錮在懷中,像是要把陳月勒死,對於她的推搡都視而不見,她只得嘴上勸解。
宋堯聞言搖了搖頭,隨後將頭埋在陳月的頸窩,滿是哀憐地低聲說:“丫頭,我後悔了,後悔那天在K醫院遇見你,沒有抱你久一點。”
陳月眼底有些動容,趁機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隨後平靜地說:“還記得高一寒假去安德寺那天嗎?”
兩人的記憶都被拉回到四年前。
“那天你說你喜歡我,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但是我同時又很害怕。”
“我害怕讓你知道我是個有心理缺陷的人,會讓你很失望。可我又忍不住想向你坦白,我想你早點知道,或許可以及時止損。”
“所以那天,我問你,知道我包裡背了什麼嗎,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我包裡揹著抗抑鬱藥和防身用的雙截棍。”
“我想告訴你,我是個病人,是一個對男人包括你在內,都存有戒備心的人。”
“可是我,不敢說出口,我怕……你知道嗎,就是怕……怕……”陳月說著,忍不住鼻頭一酸,溼了眼眶,“唉,不說這個了。”
“我知道你怕什麼,你不說,我也能理解,沒關係,我能理解的。”宋堯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些,心跳也越來越快。
“我現在也能理解,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過去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了。你是怕我去報復那些人吧……說實話,我確實有想過,但是,只要你不願意,我都不會做的,除非失控……”
宋堯說得沒錯,陳月確實是怕他去傷害那些人,尤其是童苒麗。
所以,對於童苒麗當初拿蒲韞書與某人的合照,指使蒲韞書偷手錶這件事,直接避而不談。
聽著宋堯前面的話,陳月原本還挺感動的,直到最後“失控”兩個字,不免想笑又覺得心酸。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陳月忽然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也不是怕你去報復他們,我只是怕你下手太狠……就比如說,那個死變態,我覺得你直接挖了他兩顆蛋就得了,手就沒必要折了吧。好歹給他個勞動改造的機會啊,工地的磚還挺燙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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