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宋堯面前哭得那麼厲害。
去安德寺因為唐蜻鈺吃醋,是這樣;在籃球場被籃球砸到,是這樣……就連今天,自己的傷痕被他看見,也是這樣。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最想要依賴的人啊,卻總是傷害到他,卻總是被他傷害。
難道她和宋堯真的是命中相剋嗎?
宋堯呆呆地立在她跟前,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臟跟隨著她的哭聲,不停息地抽痛著。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冬日的天色本就昏暗,這會兒好像愈加昏暗了。
每一分每一秒,宋堯都覺得,窗外會劈進來一道閃電,照亮整個屋子,然後將他這個罪人從這個冬日裡帶走。
那一定是上天決定原諒他了。可是並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陳月的哭聲逐漸沙啞,然後消停,最後徹底沒了聲,嗓子大抵是哭壞了。
而宋堯的腦海裡,那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的傷痕,卻久久揮之不去。
他心愛的姑娘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分明自己也這麼悲傷、也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那麼溫柔地去溫暖別人?
宋堯微彎膝蓋,俯身溫柔地對她說:“蹲久了對身體不好,我抱你到床上去吧。”
說著,他便將手伸向了她的腰際和腿彎,陳月也乖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只是她一直將頭或是垂著,或是埋進他的胸膛,並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哭喪的臉。
命裡相剋又如何,愛這種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更何況,她向來是信命,不認命。
說來也是空話,對於這上床下桌的構建,宋堯完全不知道怎麼把人放上去。
這會兒只得尷尬地立著。
“就……咳咳”陳月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說什麼,結果剛一扯開嗓子,發出來的嘶啞聲,連自己都愣住了。
她試圖清清嗓子,再開口說話,依舊嘶啞,但是她還是固執地說完了這句話,“就這樣吧,抱我一會兒,然後去幫我拿東西,我們回阡城。”
聞言,宋堯心底淌過一股暖流,同時也心疼得緊。
他眉頭微蹙,語氣裡滿是心疼地說:“答應我,以後嘴只用來吃東西、說話和吻我,好嗎?”
太霸道了啊,這真是。
陳月沉默不語,只是攀附在他的脖子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六點鐘,兩人準時地坐上了高鐵。
因為陳月嗓子啞了的原因,兩人即便是挨著坐,也都是用qq打字交流。
小崽子:〔圖片〕
陳月點開一看,不禁噗嗤一笑,那是一張表情包:我錯了,下次還敢。
只是宋堯把“還敢”這兩個字,換作了“不敢了”。
可是陳月不信,不是不信現在的宋堯,而是不信犯病的他啊。
或許他是清醒的,可是心底那偏激的情緒不是病態還能是什麼?
小夥子:〔圖片〕
又是一個表情包:頭都給你打掉。
小崽子:你腿上的傷,怎麼回事?
小崽子:要是現在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陳月側過臉,抬眸看向宋堯,抿唇溫柔一笑,在宋堯側過臉來看向她時,又收回目光,埋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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