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堯一邊往回走一邊給葉慶明打電話。
“你和我舅舅去調查陳月了?葉醫生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做違揹我意願的事!”他憤然地指責。
葉慶明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淡然應道:“我沒有。”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又是怎麼找上她的?!”
“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葉慶明,你忘了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你憑什麼擅作主張地去找她?”
&n只是一個拿薪水的醫生,別學著我舅舅那套來管我!”
宋堯言語冰冷而尖酸刻薄,語氣急迫兇狠,滿是責備和質問。
時隔四年,葉慶明再次在宋堯這裡體會到咄咄逼人的感覺。
四年前,還是因為宋堯問他,怎樣毀掉一個人。四年後的現在,卻是在怪罪他的行為會給那個人帶來傷害。
葉慶明鎮定地解釋:“並不是我找上她的,應該說是碰巧,七月初,我在K精神病院碰見了她。”
“那天,她在K精神病院那堵心願牆上寫了東西。她走後,我過去一看,她寫的全都是你的名字,而且和你的字跡無差,所以我跟上去叫住了她。”
“算是我找上了她吧,我給了她我的名片,留了電話。那時候,我並沒有說你的病情。”
“我只告訴她,如果想要了解你的事,就聯絡我,不過,這條路沒有退路、不能回頭,要想清楚。”
“後來兩三個月,我也沒等來她的電話。”
“直到九月你已經去了A大,軍訓了好多天。一個晚上,她忽然給我發訊息,說想和我見面談談。”
“她說她想好了,不會後悔。但我能對她說的,也只是一些皮毛,比如你對她的感情,至於你的病症以及你經歷的那些事,我對她都是隻字不提。因為這些話,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對她交代清楚。”
“如果真要說提到你的病的話,我和她說的是,你是中度抑鬱症,我讓她稍微包容你一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說實話,我沒想到她能那麼理解你,她臉上的哀傷,讓我看來都覺得,她是感同身受的。”
說道這裡,葉慶明的語氣越發柔軟,語重心長道:“宋堯,她是真的喜歡你,你們也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她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而且你知道的,你需要她。”
宋堯微微垂著眼眸,陳月就是這樣的人啊。分明未被這世事無常傷害過,卻什麼都能感同身受,什麼都能體諒,比誰都溫柔。那麼努力、那麼堅強、三觀還那麼正。
可是,就是在這樣一個人面前,他骯髒的過去才無處遁形。
我需要她,是啊。
我沒了她,就再也感受不到溫暖了。沒了她以後,身處的世界比沒遇見她之前還要黯淡無光。
可是,她並不需要我。她沒了我,還能有很多其他的、更好的東西,還能遇見更好的人。
隨便一個正常的人都比他強。
“葉醫生,如果你還顧及我的死活,就不要再和她說任何有關於我的事情,否則你失去不再只是這份工作。”
宋堯沉聲說完,還沒等葉慶明回答,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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