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地記得。
鴉九是被找來後，被李長青跨越時光殺死的，洪七二人剛才還把李長青困在屏障之內。
可現在。
這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鴉九三人，早在他們抵達山海世界的那一刻，就被李長青隻手抹殺了！
兩段記憶的同步。
讓張道陵產生了絮亂，自我的意識分明告訴他，前一段才是真實的。
可現實發生的一切卻又都在表面，後一段才是真正的歷史。
這種感覺。
就彷彿沉淪於一人的苦海之內。
知曉，卻又做不了任何事的改變。
但對李長青而言。
這是他第一次做到，真正的篡改歷史。
真正的顛因倒果！
從過去抹殺你的痕跡，直接讓現在乃至以後所有時空的你灰飛煙滅。
連最基本的道標都被你抹去。
整個世界，將無人記得你的存在。
“道友，這就是真正的太乙、大羅之力嗎？”張道陵的表情略顯苦澀。
“我大概明白，道友當初你來到漢末時分，為何如此落寞。”
聽到這兒。
李長青愣了愣，他很快便想起自己第一次，覺察那遍及時光長河的戰爭真相時，是多麼的無力。
“道友。”
“你不妨換個方面想想。”
“不接觸時光長河，根本不可能抗拒時光修正之力的作用，你既然能記住，豈不是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
“你在漢末時分，就已經證道了。”
嘴上寬慰著張道陵，李長青雙目中，離宮神光乍現。
快了！
他雙拳緊握。
現在的我也能篡改歷史，也能逆流時光，真正做到顛因倒果了！
李長青終於感覺到了那層屏障。
那有資格真正參加人族大遠征，踏足時光長河深處，觀看那遍及過去、現在和未來戰爭的入場券。
“這就是不成太乙，終為螻蟻的事實啊。”
太乙與太乙之下的差距。
簡直比單細胞生物，和天仙的差距還大。
哪怕是擁有了亞空間邪神的贈與，自身實力在天仙中還算不上弱的鴉九三人。
在面對現在，僅僅掌握了部分時光權柄，連超脫都沒有做到自己。
表現的卻是如此弱小。
哪怕擁有大羅層面的亞空間邪神跨越時光的助力。
也翻不起點點浪花。
李長青直接從時光上游將其抹殺，只要亞空間邪神不親自幹預時光，再強的神物，連落在他們三人手中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