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你是要殺我？”
李自成抹了把沾染水酒的短髯，眼神中沒有半點懼怕情緒。
反而像一頭被激怒的老虎衝著眼前人咆哮。
張獻忠兇狠的眼神一滯，旋即再度充滿憤怒的道：“我想殺你？要不是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我怎麼會想著去殺你？你我這些年率軍起義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因為朝廷無能，想要有口飽飯吃？”
“你現在居然和我說這一切都是徒勞，咱們誰也得不了天下，到頭來不過一死。”
“你知不知道這話放出去，會引發多大波瀾？”
“外面十三家七十二營起義軍立刻就會炸營，你我千方百計好不容易收攏的人心立刻就散了，現在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張獻忠像頭受傷的孤狼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他雙目通紅，看著眼前人越發難以壓抑怒火。
李自成依舊是懶散模樣的擺了擺手。
“這關我什麼事？”
“我不過是把牛金星前些天的占卜結果說給你聽，僅此而已。”
張獻忠聽著這些不負責的話，險些沒被當場氣死。
“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我說了，你就聽？”
李自成一臉玩味的問道。
他起身將凳子桌椅帶倒，走到張獻忠面前，道：“牛金星預言真假暫且不提，不過卻不可不妨。”
“其實你我都清楚，起義軍聲勢雖然浩大，不過朝廷也不是吃素的，龍座上那位皇帝雖然多疑，可朝堂之上名臣驍將卻是不少，日後是何等情形，你我誰也說不好，還需早做準備！”
張獻忠聽聞這話，幾乎是下意識問：“作何準備？”
李自成湊到其耳邊，一陣低語，張獻忠濃眉肉眼可見的擰成了一團，在糾結片刻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件事我幹了！”
聲音逐漸縹緲，姜祁知道是時間到了，很快眼前光景變化回到現代家中。
顧清韻正一臉焦急的呼喊著他的名字，見姜祁醒來，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姜祁，你總算是醒了！”
“剛剛你是怎麼了？”
顧清韻迫不及待的問道。
剛剛的姜祁看起來就好像丟了魂兒一般，怎麼喊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沒什麼，就是看的太入迷了。”
姜祁隨便扯了個理由，只是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對了清韻，這三枚鬼錢，你們研究所是從哪裡發現的？”
“是在永州一個叫西王村的地方。”
顧清韻看著姜祁臉上的嚴肅表情，當即說道。
西王村！這就是了！
崇禎十六年，張獻忠攻克永州時改名號，稱西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