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地,“砰”地一聲,海棠帶著椅子玉山傾倒翻倒在地。
劉溢之望著兩個昏迷落擒的女子,臉色頗為複雜,嘆惜一聲,把金寶把解藥
拿進來。他也同樣失去了力氣,只是份量輕一點而已。
“夫人呢?”
金寶說:“剛餵了解藥,很快就會醒了。”
有人在門外放肆地說道:“縣長敢拿夫人作為誘餌犧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
哪。”
大搖大擺推門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殺之而後快的白天德。
劉溢之皺眉道:“人都交給你了,你也要記得軍令狀,三日內找回煙土。”
白天德怪聲怪氣地說道:“放心縣長大人,這點小事什麼時候難倒過我白某
人?”他轉到兩名女子身邊,嘻笑道,“這個高的從打扮看像是名滿天下的黑鳳
凰,老子來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會像母夜叉吧?”
低頭往地上看去,海棠側身躺著,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腳尖把她的臉翻過
來,突然驚疑不定,再仔細打量了幾番,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原來是她。”
“你說什麼?”劉溢之沒有聽清。
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將手一招,進來了幾個保安團計程車兵,將兩個女子用麻繩五花大捆,抬了出
去。回頭略一揖。
“標下告辭!”
“你這種人渣也配談天道?”劉溢之望著洞開的門外黑洞洞的天空,彷彿真
有天道在看著他,心內矛盾之極,再無絲毫暢快之意。
第六章覆滅
整個過程其實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劃。
那日劉溢之接信後,就召來了白天德研究對策,白天德眼珠輪幾輪道:“我
倒有個妙計,就看縣長您老人家有無此膽識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擔上一些風
險。”
劉溢之當即道:“我不成問題,不可讓夫人涉險。”
白天德道:“這個絕對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說了一通,聽得劉溢之心驚肉跳。
劉溢之本非奸惡之人,但自幼飽讀詩書,對綱常倫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
官是正,匪是邪,貓鼠焉能同榻?終使海棠再有可憐之處,可恕之道,那也得主
動投誠自首才是正理,哪還有劫煙土以挾持之理,法理難容,不可輕縱。
私心裡,劉溢之卻也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表面上,上次人質交換事件沒起多大波瀾,實則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長了翅
膀早已偷偷飛入了千家萬戶,成了沅鎮士紳走販茶餘飯後的佐料,固然有笑話白
天德的無能失算,更多惡趣味卻集中在美貌的縣長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傳
越多,越編越極盡下流齷齪。講的人固然是口沫橫飛,聽的人自然也春心騷動。
世人飛語本無足掛齒,偏生劉溢之那日趕回來,發現冷如霜從內到外都是穿
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麼也不肯說出在匪幫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