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很明顯,一旦報案就無法回頭。美女主播被**,幫兇竟是枕邊人!作為傳媒人,她太清楚那些逐臭者的需求了,無事還得生非,何況是一條如此香豔勁爆的新聞即將引爆。李玉剛也許會受到牽連,她會成為笑柄,還有小嫦,她是寧死也不願讓小嫦受到半點傷害的……
可是,她又怎肯像那些弱女子那樣忍氣吞聲,一世都在陰影籠罩下生活,永遠揹負恥辱的枷鎖。更何況,事後回想還是有諸多疑點。李玉剛本性並不壞,為何偏在那個晚上獸性大發,以後發生的事情一環扣一環,設計的痕跡昭然若揭,她懷疑在這場**的鬧劇背後並非是表面上的這麼單純。
她其實早有準備,醒來發現異常後,第一時間就用保鮮袋採集了體內jing液的樣本放入冰箱,還強忍羞恥拿手機對自己的身體和現場進行了拍攝,雖然沒有采集到毛髮和其它證據,但加上李玉剛的證詞,應當足以將那個膽大妄為的惡棍繩之以法。
她的痛苦更多地來自於李玉剛,至今還難以相信會是自己最深愛的男人出賣了自己,像傻瓜一樣被人擺佈,但是丈夫再沒有出息,患難時刻還是要抱在一起應對。
玉剛,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男人垂頭癱坐在門邊,不言不語象死了一樣。
其實我認識那畜生還在你之前,他曾經追求過我,但是被我拒絕了,記得十年前的畢業晚會麼,在我當眾答應了你的求婚後,他異常激動,喝了很多很多酒,在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把我綁架到了花園的角落,差點強暴我。當時我極力反抗,沒讓他得逞,跑了回來。你還記得我扯破的袖子嗎,我說是樹枝掛的。他肯定比我更害怕,連夜就跑了。這麼多年,我以為這事都過去了,沒想到……沒想到……
李玉剛眼中蒙上了淚水,激動地說,是我害了你,我去找那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雨筠冷靜下來,說,不,我們報警。
男人臉色慘白,報警,可是,可是……還是,交給我去處理吧。
雨筠爆發了,交給你處理,再跟那個畜生做次交易麼,你還能出賣什麼?話一出口又後悔了,看著男人失去尊嚴的可憐模樣不由得深感失望和悲哀。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害怕什麼,婚後她才發現李玉剛的性格有些偏軟,沒有表面上那麼堂皇,家中獨子,從沒受過什麼挫折,在平時也看不出壞處,但是大事來了竟然會那麼軟弱得不堪一擊,難道在這個高大的軀幹裡原本是一顆懦弱沒有擔當的心臟嗎?
她強忍著放緩口氣,但是堅決地說,聽著,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如果你還想給我們的婚姻一點機會,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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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如期開庭。
這樁極有轟動效用的案件沒有公開審理。得益於雨筠的好人緣和公司的力量,除少數相關人士,媒體朋友們都知趣迴避,自動消失。
因是刑事案件,阮桐雖取保候審,也足足拘禁了一天,開庭也必須到場。兩人站在法庭兩端,十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真正見面,卻避開目光,漠視前方。雨筠不明白阮桐如何會平靜如水,難道明知必輸打算認罪伏法麼。
事實證明她想得太天真了,勝利的天平並沒在她這一邊呆多久很快就傾斜向另一邊。李玉剛整個人委頓不堪,證詞雖大致與事實相符但含糊不清不能自圓其說。小區錄影恰好在那天出了故障,沒有記錄下阮桐開車進出,保安也沒有印象有阮桐這樣的人進過雨筠的房間。雨筠小腹上的那行字自然核對不出筆跡,yt也不能證明就是阮桐。雨筠最有力的證據,採集到的jing液標本化驗出來居然是李玉剛的。
法庭裡一片譁然,雨筠堅強地挺立著,眼眶裡盈滿了淚水,當法官順理成章宣告證據不足阮桐無罪當庭釋放的時候,她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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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有時候漫長得讓一些談資失去了時效,有時候也短暫得讓痛苦越發深刻。
彎月斜掛天空。一輛出租小車安靜地滑到樓下,雨筠搖下玻璃,仰望夜色中靜林的自家視窗,沒有燈光,沒有人氣。這曾是那個承載著無數溫馨快樂的幸福小窩麼?
進得家門,腳步有些踉蹌。很久沒有清掃了,傢俱地板上積了薄薄一層灰塵,看來自己遠遁後,李玉剛也拋棄了這個家。雨筠嘆口氣,脫下外套,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做清潔,而是快步衝進臥室,邊走邊急切地拉下套裙。
顫抖的手指把浸得濡溼的白色內褲從腳上褪下來,扔到床上,**的雙腿不顧差恥地大張開來,大腿間的景象觸目驚心。整個**腫大起來,鮮紅髮亮象顆桃。恥縫擠成了一線,不斷扯出長長的粘絲。新長出來的陰毛稀稀疏疏長短不一,在寒冷的空氣中瑟瑟抖動。
但雨筠無暇理會自己此時的形象有多狼狽,而是迫不及待地拉開**,將兩根指頭,隨後是三根手指插入紅腫的性器中死命**,豔紅的嫩肉被擠進翻出,臉色漲得通紅,神情亢奮癲狂。更多的液體從指縫中淌出,比正常的更稠粘更白濁,很快粘在大腿上亮晃晃一大片。
體內那令人瘋狂的瘙癢好不容易才緩解下來,雨筠無力攤開身體平躺在床上,汗水把床單溼出一大塊印子,巨大的恥辱感再一次將她淹沒。
她獨自躲在南方舔傷口,拒絕與熟人接觸,也沒有跟家人聯絡,想找一份新工作,遠遠地逃開這個傷心的城市。小嫦在北京遠郊的貴族小學寄宿,近期不用考慮,以後再把她接過去。除了小嫦,一切都可以放棄。
但是,一樁意外打亂了她的計劃,由於斷了藥,下身的不適重新發作,她原以為挺一挺就會過去,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症狀更加嚴重,奇癢來襲時,能讓她在瞬時失去思考和行動能力,難受得足以讓她恨不能把下身的那坨肉連根挖去,好幾次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中出醜。雖然已決心同李玉剛斬斷關係,但也不得不四處打電話找這個男人要藥。不料李玉剛的電話關機,公司也說他早已離職不知下落。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悄悄返回天津尋找李玉剛。
雨筠在浴桶裡放滿熱水,把疲憊的身子深深地浸泡進去。
有人按門鈴。不會是李玉剛,他有鑰匙,那還會有誰呢?
從貓眼望出去,一個陌生而嫵媚的女人站在門外。
你是誰?
你猜得出我是誰,我想我們談談。
雨筠默默的開門讓她進來,分賓主坐下。
過去唐嫣都是從監控器和照片中看到雨筠,第一次對面而視心底下自嘆弗如。雨筠修潔的身體緊緊地裹在白色浴袍中,臉上的線條僵硬戒備,形容有點消瘦憔悴,還是掩不住胸脯高聳,小腿白皙勻稱,有著北方女子特有的挺拔大氣,根本看不出有三十左右的年紀。同是女人,唐嫣也不由得被她成熟的少婦氣質深深吸引。
不等唐嫣自我介紹,雨筠已然猜到這個陌生美女的來歷,同樣在打量著這個毀掉她的家庭的狐狸精。或許更應該憤怒地賞她一巴掌然後叫她滾蛋,可是,面對著這樣一張精緻得近乎純淨的臉,她下不去手,也恨不起來。
是李玉剛叫你來的吧?雨筠的態度極為冷淡。
唐嫣搖搖頭,是阮桐。
雨筠譏諷道,原來又回到老主子那裡去了,我很好奇,在男人們骯髒的交易中,唐小姐究竟充當了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