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展示臺上看過去,那位耀眼的女郎填滿了我的視窗,我領悟到自己確實已遠離了堪薩斯那種鄉下地方了。我感覺到自己彷彿剛從一部黑白電影中走出來,正一腳踏進了彩色世界中的綠野仙蹤。
我正風塵僕僕的剛剛抵達紐約巿格林威治村,來此目的是造訪一位著名的畫家朋友“賤”大師。遠從堪薩斯而來,身為一所小型學院的藝術系學生,如朝聖般的前來這裡,是希望瞻仰這位偉人進行創作的實況;為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我情願一路走來、跑來或爬著過來都行。
他的畫作風格,如同暴風圈似的充斥著**韻味,種種豐富而陰暗的色調,耀眼而大膽的色彩、開放的印象所呈現出強而有力的**活力。
所描繪的那位女性模特兒,顯現出來的是異國情調的曼妙華麗,全身充滿著性挑逗,她靜靜的站在畫架前的展示舞臺上,背景是無窮無盡的幽暗,小型的舞臺燈光在她的柔細的肌膚上,灑下了紅、藍及紫色的光彩斑點。
她並非全身**,賤大很少會畫全裸的女體,但是她全身上下的各種奇異飾品,讓她看起來比全身光溜溜的樣子還要讓人**勃發、心絃振盪。
那位妖豔的模特兒長得高佻而苗條,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膚色如同雪白的石膏,雙腿修長,如同舞蹈家般的強健。她的**豐滿而結實上挺,在奇幻的燈光照射下,在雙峰之間及平坦雪白的小腹上,形成了美妙的陰影。水汪汪的大眼睛呈現出如薰衣草般美妙的淡紫色。
她真是一個天生尤物,然而她身上所穿戴的飾品,讓她看起來更令人血脈賁張。她那雪白豐腴的**,其中一隻被奇形的飾物所掩蓋,留下孤零零的另一隻暴露在外。
環抱著她左乳的是兩條金色的蜥蜴,全身鑲嵌著血紅及碧綠的閃亮寶石,比較小的一隻橫躺在下方,托住了沉甸甸的**,較大的那隻從左乳上方,伸出一條金色的舌頭,捲住了右邊裸乳上那粒暗粉紅色的**,在炫麗的燈光下,看起來像是正在舔舐著流血的傷口。
鑲在她小巧玲瓏的肚臍眼兒當中,閃爍著一大顆血紅色的紅寶石;而她的手指上則留了長約兩吋的指甲,一隻手上持著一半兒像魔杖,一半又像武器的奇怪物品,整體的形狀像是一枝粗黑的棍棒,頂端則是一隻裝飾著珠寶的龍頭:龍口大張,露出銀色的尖牙,像是許多突出的小匕首,伸出血紅色的叉舌,龍頭的後方則披散著黑色的羽冠。
一條由黃金打造,具延展性的細長毒蛇,纏繞在一條雪白修長的大腿上,這條蛇由細緻的膝部開始,纏著她的大腿往上環繞,胯下一叢捲曲而濃密的陰毛則完全暴露在外,烏黑亮麗並反射著絲絲銀光。那蛇頭上珠狀的黑眼,注視著愛神之丘上毛絨絨的一片,彷彿就要遊進那藏於陰毛間粉紅色肉縫之中,蛇嘴中吐出的銀色長舌,則逗弄著濃密的芳草。
我的視線火辣辣的轉到她秀麗妖媚的臉上,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正注視著我,她的視線直接引燃了我的靈魂,非常緩慢的,她張開了紅潤的嘴,那模樣就像是挑逗著愛人,要他將**送過去一般;在舞臺燈光照射之下,她的口中正閃爍著一顆鴿蛋大小的碧玉寶珠。
我知道碧玉不是真貨,紅寶石也是贗品,這些都是戲院的道具及戲服裝飾,我所看到的全都是華麗眩目的**幻境。
在大學時期,我曾經寫過一篇期末報告,就是在討論進行人物繪畫時如何善用道具及戲服。我很清楚當前有許多畫家使用這些道具,也成就了不少描繪仙魔幻境的大師。
然而直到在這個時候,被油畫顏料及稀釋劑的氣味所環繞,抬頭看著賤大所裝飾出來的模特兒,我才得到了第一個震憾的暗示,這種性意味的情趣物品所形成的幻覺,在挑起**上是多麼的強而有力,戲服及道具可以將**挑到驚人的高度。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的**,不知不覺中緊頂著牛仔褲,感覺像是從所未有的龐大及堅硬。
賤大的工作告一段落,模特兒則走到展示臺後消失了。我非常感謝這位偉大的畫家願意帶我進入這個領域,讓我從觀察他的工作中得到發。他的樣子像神話中的小矮人,粉紅色的臉頰、白色的鬍子,臉上永遠帶著微笑。
我將會永遠的感謝他,讓我賓至如歸的感受到大都會的藝術世界,以及從他那裡學習到的許許多多;我同時也要非常感謝他,關於一些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的事。************那天下午我在格林威治村租了一間配有傢俱的公寓,紐約這一帶的藝術家都喜歡聚在這個村裡。
到了夜晚,我前往附近一間全天候自助洗衣店,從堪薩斯坐了長途巴士來的一身衣服,真得要好好的洗一洗。
整間洗衣店空蕩蕩的幾乎空無一人,除了一位年輕小姐正坐在烘乾機旁閱讀雜誌,她那白淨的臉上沒有上妝,配著牛仔褲穿著了一件寬大的套頭衫,不太能看出身材的好壞;長而烏黑的秀髮在頭後綁成一條馬尾,頭上則戴著一頂洋基隊的棒球帽。
她抬頭看著我,微笑著打招呼:“哦,嗨!”她接著說:“你就是那位要和賤大一起工作的藝術家,對吧?”
啊,我從來沒有被人稱呼過藝術家--雖然我曾被無數次的被稱作“藝術學生”,我猜自己聽到這個稱呼時臉都變紅了。
“是的,”我回了一個微笑,有些迷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俏皮的露齒一笑:“你認不出我了,對吧?”
突然間我認出來了,驚訝的張口結舌:“你是……你是他的模特兒,我今天才看過你的。”
“我是瑪妲雅。”她一面說一面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我輕握了她的手,向她自我介紹。
當時我也很想告訴她,在展示臺上她是多麼的美麗迷人,讓我一眼望去之後是多麼的慾火如焚,但是我沒有………至少在那個時候沒有。
在我等著將衣服洗好,而她在等衣服烘乾的時候,我們開始了閒談;當她的衣服都整理好之後,她則繼續陪我等著衣服烘乾。
我們相談十分投機,一路走過格林威治村彎彎曲曲的寧靜街道,一面談論了許多有關自己的事情,我似乎感受到我們之間將會發生什麼事,而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堪薩斯鄉下的小地方。
最後我們停在赫德森河附近,一盞金色的街燈下,她秀麗的臉兒靠近我,當她對我呢喃細語時,我可以感受到她臉上的溫熱:“你還沒有提到,我今天在展示臺上看起來好不好。”
“我……你看起來很美。”我有點口吃了,耳朵有些發熱。
“我看到你注視我的樣子,你被挑起慾火了。”她眼神迷醉的喃喃說:“你是不是有一點動情了?”
“可不止一點兒。”我正回答著,她的芳唇已像蝴蝶採花般,輕掃過我的嘴唇,接著,我們的舌兒相遇,當親吻加深時,我們的嘴唇像是各自得到新生命似的。
我的小腹一陣慾火熱流,**幾乎立刻就硬了起來,我猜她也很清楚我當下的情形,當我們相互擁抱在一起時,那幸福的**正頂在她溫暖柔軟的身體上。
“你想不想再看一次我裝扮成那個模樣?”她在我的耳邊以挑逗的語氣悄悄的說。
“你是說明天嗎,什麼時候……?”
她俏皮的輕笑著:“不,呆瓜,我的意思是今夜,就是現在,我手上有賤大的畫室鎖匙,他有極為驚人的收集品,包括了各種戲服及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