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江玉跑過去搶前陳重推門之前把房門開啟。陳重站在門口端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女人用心佈置一個家,果然是漂亮的。’
江玉接過陳重的外套,掛在客廳的衣架上,心裡甜甜的想,這是自己的家,當然要用心佈置了。
陳重試了試沙發,伸了一個懶腰,回過頭問江玉:‘想我了嗎?’
江玉站在沙發後面,給陳重做肩部按摩:‘想了。’
陳重微笑一下:‘聘來的這個總經理能力不錯,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時候正規多了。談了一下午關於明年融資擴大規模,時機成熟再借殼上市的計劃。讀過mba回來是不一樣,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這種土老總能比的。’
‘以前沒想過什麼融資、什麼上市,覺得對自己挺滿意,現在看來完全是井底之蛙。’陳重把頭仰起來望著江玉:‘玉兒,好像有你回到我身邊,我的野心又變大了!’
江玉暈眩了一下,這是對自己最高的褒獎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著陳重的肩膀。
‘現在餓嗎?’陳重問。
‘還沒有。’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飯。’
陳重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重拿過來接通,嗯了兩聲,向對方說了地址:‘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轉過頭告訴江玉:‘是王濤,開發區派出所所長。你應該認識,以前你在的時候他去公司找過我。’
江玉嗯了一聲:‘我記得他,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幫你送錢。’
聽陳重說讓他過來,江玉有些緊張:‘陳重,家裡水果什麼都沒來得及買,拿什麼招待客人啊。’
陳重笑了起來:‘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買些茶葉水果菸酒那些東西回來吧,錢夠不夠用?’
江玉說:‘夠用呢。’跑去拿商場的發票過來給陳重看,一張一張數著告訴陳重都買了什麼什麼,總共花了多少錢。
陳重說:‘幹什麼啊,我娶你當老婆,又不是請會計。這種事情不要和我說,我最煩聽這個,錢不夠用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江玉說:‘我不花什麼錢的。’
陳重嘿嘿笑:‘那可不行,你現在是陳重的老婆了,記住,以後所有東西都要用名牌,不是名店進都不要進。不然人家會笑話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起吧?’
江玉輕笑了起來:‘你這麼慣我,萬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陳重說:‘你看我是不是那種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麼捨得不要。’
他眼睛裡閃著疼愛的色彩,讓江玉心有點微微痠痛的感覺。江玉喃喃地說:‘陳重,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似的。’
陳重呵呵笑著:‘我也覺得像做夢啊,忽然之間就完全換了一個人。對了,結婚證你收好了沒有?別弄丟了,裡面還有我一本呢。’
江玉說:‘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丟,也不捨得把結婚證弄丟的,那是我的命。’
陳重背過雙手,一下子把江玉舉起來,江玉驚呼了一聲,被陳重摟過沙發放倒在懷裡。他的嘴唇親過來,吻在自己唇上,熱熱的,帶著股讓人驚喜的‘老公’的味道。江玉一瞬間迷醉,渾身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門鈴響了。陳重放開江玉:‘操,那混蛋來得還真快。’
江玉跑去開門,王濤一眼看見江玉,驚奇的張大了眼睛,仔細打量了江玉兩眼,走進屋子對陳重笑罵:‘好小子,還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原來被你看上的,都被你金屋藏嬌了。我說怎麼這段時間你公司最漂亮的一個,怎麼找不見了。’
陳重說:‘我給你介紹,江玉,我老婆,今天剛領的結婚證,別去外面亂說,這事我暫時不想張揚。’
王濤有些尷尬,衝江玉點點頭:‘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沒聽陳重提起,也沒帶什麼禮物過來。’
江玉忽然有些臉紅,不知道王濤是否記得最早看見自己是在歌廳裡,她曾經坐過他兩次臺,拒絕過他兩次帶自己出去開房的要求。慌亂著招呼王濤去坐:‘今天剛把房子弄好,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想喝什麼,我下去超市裡面買。’
王濤說:‘陳重家就是我的家,陳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氣了。’
陳重問:‘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王濤嘿嘿笑:‘你一走那麼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經銷商去找我推銷警用匕首,就幫你挑了幾把,德國solingen原廠進口的東西,我知道你愛這個。’
開啟王濤帶過來的紙袋,陳重饒有興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最後只留下一把,其餘的推給王濤:‘就這把我看著還順眼,別的都太大了,沒辦法帶身上,屬於管制品。’
江玉探過去看,是一把刃長不超過十公分的不鏽鋼直刀,高精度線切割裝置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間有一個圓形的孔,剛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整把刀帶著一點流暢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鋼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江玉伸手從陳重手裡接過來:‘好漂亮啊,拿來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陳重淡淡地笑:‘小心點玉兒,這可不是什麼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圓孔,學著陳重那樣在手上旋轉。刀刃掃過指尾,微微感覺一絲涼意,唉喲一聲,已經劃出了一道傷口。
陳重說:‘告訴你不是玩具了。’說著卻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陳重的指掌間旋轉,似乎變成了一個有了生命的精靈,妖異眩目的在空中舞動,發出嗖嗖破空的聲音。江玉緊張的盯著陳重的動作,輕聲叫道:‘你也小心點,這刀怎麼這麼鋒利?都沒覺得疼已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