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說他不是這種人……’
張貴龍:‘這個更沒用!替他說話的都是些他的什麼人,鍾肅、鍾慧、鍾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們說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時衝動或者已經墮落。很多兇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沒人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你沒少看新聞吧?’
秦妍(賭氣):‘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張貴龍(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見可以參考,但卻不能作為行為準則,懂不?你的偵探小說看太多啦,總覺得最大的嫌疑對像不是真兇……小說嘛,最後總是要給人一個大大的驚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訓!你說的已經老套了,要是我寫小說,就偏偏七彎八繞,最後還是那個最有嫌疑的傢伙作的案,這才夠跌眼鏡!’
張貴龍(拍拍她腦袋):‘別幻想太多啦,查案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想太多沒好處!這件案子的頭緒還不夠亂嗎?’
秦妍:‘照你這麼說,我們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啦?’
張貴龍(提提手裡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鍾松家裡找到一副跳棋,其中少了幾顆彈珠!’
秦妍(瞪眼):‘怎麼現在才說?’
張貴龍:‘一副完整的跳棋,共有六十顆彈珠,分為六種顏色,每色十顆…
…’
秦妍:‘別說廢話了,誰不知道!’
張貴龍:‘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種顏色都少了一顆。你說會不會這麼巧合?’
秦妍:‘剛才怎麼不問他?’
張貴龍:‘我不想打草驚蛇。我也有個直覺,我覺得這事好像還沒完……孫碧妮體內發現的是一顆黑珠,如果這顆是屬於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顆呢?’
秦妍:‘你擔心還會有受害者?假設你的想法是真的,他還要害誰?’
張貴龍:‘想不起來。我們現在連兇手殺人的動機都沒法確認……唉!’
秦妍(沉思):‘那隻好等等看能不能驗出孫碧妮體內的彈珠,是不是屬於這副跳棋的了……’
張貴龍(嘆氣):‘很難啊……這種跳棋滿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樣,怎麼驗得出?就算驗得出,鍾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確實有可能是兇手偷走彈珠想嫁禍給他啊……’
秦妍(也嘆氣):‘我就知道這彈珠只能成為線索,沒法做得了證據。’
[dialover]
警長清清喉嚨,乾咳一聲,這幾天他好像有點上火了:‘怎麼樣,案發五天了,還沒有新的進展?’上面和媒體的壓力看來不小,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張貴龍搖搖頭,扁嘴道:‘要查的東西太多了,好像孫碧妮的前男友唐龍,原來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兩個朋友一起去**,繞個彎路就浪費我一天的時間。’
警長瞪眼道:‘怎麼搞的!還沒有找到兇案的目擊證人嗎?鍾松那邊查得怎麼樣?’
秦妍揉揉眼睛,打個呵欠,道:‘他們半座山就他們兩幾間豪宅,半夜三更的誰到哪裡去見兇手啊!’
張貴龍聳聳肩,苦笑道:‘沒找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證據,也沒找到和兇案現場留下腳印相同的運動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過被我們懷疑之後脾氣好像更壞了,老說人家戴有色眼鏡看他,動不動就和人吵架。
’
警長點點頭:‘也有可能是做賊心虛。盯緊一點!玻璃彈珠的事問得怎麼樣了?’
秦妍也搖搖頭苦笑:‘不只鍾肅和孫耀輝不知道,認識她的人也沒人聽說過她跟玻璃彈珠有過什麼關係,沒人聽過她喜歡或討厭這東西。唉!’
張貴龍繼續苦笑道:‘我們查得那麼辛苦,卻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兇手也許跟這些都完全沒有關係……’
‘不會!’秦妍堅定地說,‘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兇殺案……’
‘不要爭了!’警長趕快讓抬槓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麼樣,這些線索都還得繼續查下去。累了幾天,今天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散會!’總算難得地表現出他體恤下屬的一面。
拖著疲憊的身體,秦妍一路打著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麼都不願想了,只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
‘媽,我回來了。’秦妍關上家門,對著母親說。
‘嗯!’母親看著報紙,應了一聲。
幾天沒見到女兒,這時候應該很高興上跑上來呵寒問暖的。現在居然這麼不上心,‘觸覺敏銳’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麼啦?’她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問。
‘你在查這件案子嗎?’母親指著報紙問。報紙上,正是孫碧妮姦殺案的報道。
‘是啊,怎麼啦?’
‘鍾肅的老婆真的死了?’母親幽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