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出一口氣,掉轉頭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個女孩。
是個清純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邊,剛剛發生了怎麼樣可怕的事情。她漂亮的臉看上去睡得那麼安神,容顏和她已經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遜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手套、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覺到她也有著一對很好的**。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張床上。然後,出人意料地,給她蓋上被子。
雖然也很想操你,但,不關你的事。明天醒來,你會嚇壞的,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此刻,就好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一樣,為昏迷的美麗少女放下蚊帳,微微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se2]
秦妍呆呆地坐在會議廳裡的凳子上出神,警長揮舞著教鞭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說了些什麼,她好像根本聽不進去。
血泊中那具美豔的女屍,圓睜著美麗的雙眼,彷彿在向老天控訴著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雙十年華,在兇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受到了那麼殘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像是對她的傾訴,向姐姐傾訴她的不幸,哭泣命運對她的殘忍。
多少年來,秦妍心裡是多麼希望擁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樂。可是,就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有一個親妹妹的時候,她的親妹妹,卻正在遭受兇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麼?你能不能集中點精神?’警長在臺上叫她。
‘啊?沒事!’秦妍回過神來。
‘專心點!我們繼續!’警長說,‘這次的死者鍾慧,是上宗謀殺案死者孫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兒,二十歲,死亡時間是半夜一點半到三點之間。和孫碧妮一樣,是被一把類似水果刀的兇器刺穿腹部,失血過多致死,死前被強姦過,現場沒有找到兇器和可疑指紋,卻留下跟孫碧妮案現場發現的一樣型號一樣尺碼的運動鞋印。另外,死者被發現時被擺成的這個姿勢,以及**裡被塞入的玻璃彈珠,和孫碧妮案非常相似。鑑於兩宗兇案受害者的關係,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推定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貴龍翻翻記事本,介面道:‘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死者鍾慧的室友黃苗。
根據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們一起參加了一個舞會,回來後不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鍾慧卻已經遭了毒手。
’
警員甲:‘案發現場宿舍裡的熱水瓶裡的水,已經確認含有一種強效迷藥,具體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化驗。黃苗也證實了當晚她和鍾慧都用這個熱水瓶裡的水衝過牛奶喝,這是她們每晚臨睡前的習慣。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過的痕跡,兇手應該是從那裡進入現場的,現場只在二樓,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應該能夠爬得上去。’
警員乙:‘案發當晚,隔壁的宿舍裡確實有人聽見過特別的聲音,似乎是驚叫聲,但是很微弱,有人起來看過,沒有發現就不以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兇手姦殺了鍾慧,卻放過了和鍾慧差不多漂亮的黃苗。黃苗已經到醫院做過檢查,她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侵犯。’
張貴龍:‘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標只是鍾慧。他預先就在熱水瓶裡放迷藥,非常明顯是有了充分的預謀,而且對死者的生活習慣和行蹤相當瞭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長:‘應該如此。最起碼兇手知道兩件事:一,鍾慧和黃苗當晚要去參加舞會,不會太早喝到迷藥昏倒,而讓其他宿舍的同學提前發現;二,鍾慧和黃苗有臨睡前喝牛奶的習慣。而且兇手熟悉學校的環境,很可能在作案前作過偵察。
’
警員甲:‘據鍾慧的同學們講,鍾慧在大學裡的人緣很好,為人很爽朗很親切,從來不擺富豪千金的架子。鍾肅怕女兒吃苦,曾經打算跟別的有錢人一樣,給女兒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僱個傭人,但鍾慧拒絕,只願住現在這種條件比較優越的雙人套間。事實上,很多同學只知道她家裡比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鍾肅。所以,應該不會是在學校和別人結的怨。’
警長:‘黃苗跟死者關係親密,而且一直在案發現場,有沒有可疑?比如說,會不會和鍾慧有什麼矛盾?或者有沒有一起陷入什麼三角戀愛之類,而導致情殺?’
張貴龍:‘應該沒有,兩個女孩都沒談男朋友。如果有,在集體生活的大學裡,不可能掩人耳目。黃苗這小女孩從清晨到現在一直都驚魂未定,哭個不停,受的刺激很大,而且醫生也證實她體內仍然有殘留的迷藥成分,案發時應該不是清醒的,應該沒什麼可疑。’
警長:‘ok!那就行了,例行查過沒問題就好。其實很明顯,鍾慧和孫碧妮,應該是同一個人殺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我們的目標範圍至少可以減少八成。現在有一個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大!孫碧妮和鍾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鍾松,他將成為鍾肅幾十億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警員乙:‘案發在下半夜,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證明的人都是他們的最親近親屬,不能作證,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是,十分湊巧,偏偏鍾松這次就有了不在場證據。’
張貴龍:‘替他做證的,是鍾肅的堂侄鍾祥。根據鍾祥和鍾松的口供,昨晚他們八點到十點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後一起到鍾松家裡繼續喝,兩個人都喝得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酒吧的侍應證明了他們兩個昨晚在酒吧裡喝了十幾瓶啤酒,還吵得很大聲。而且昨天他們酒吧有個活動,拍照的時候也拍到了他們倆,當時是十點鐘左右,他們已經喝得很醉了。另外,鍾松家裡附近的小賣部老闆,也證實了十一點鐘左右,這兩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在他那裡買了兩箱啤酒和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兇殺現場,我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張貴龍對她點一下頭:‘我也有注意到。鍾松的家裡,確實亂丟著一些空酒瓶,家裡到下午仍然酒氣很重,還有很多嘔吐物未及清理。不過,我注意到地上有很多酒跡,那些酒要是收集起來也數量不少。所以我懷疑鍾松這一次是故意邀請鍾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他可能灌醉鍾祥,自己卻把酒倒在地上沒有喝多少,卻等鍾祥喝醉之後再出去作案。’
警長欣賞地看著張貴龍:‘時間證人鍾祥有沒有合謀的可能?’
張貴龍想了一想,道:‘應該不會,兇手明顯只有一個人。而且他們昨晚確實在那些時間裡一起喝酒,再說鍾祥給他做假口供也沒什麼好處。’
警長嘉許地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鍾松有著非常明顯的殺人動機。
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據並不嚴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說:‘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張貴龍笑道:‘傻瓜,又不是親妹妹。再說已經姦殺了兩個人,這種禽獸難道還會顧什麼親情?’
秦妍搖搖頭:‘我還是覺得很有問題。兇手很明顯是一個心思非常細密的人,如果是鍾松,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麼時間證人。演一個這樣有漏洞的故事,反而讓人生疑,不像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做的。’
張貴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許他不認為這個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們找不出實質的證據,就算懷疑他也拿他沒辦法,是不?你的分析有道理,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