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寂寞把人煎熬煞,成了骷髏。
***********************************
獨白之一、紅衣女子。
繼昨晚的愛情,我今天又穿紅衣去酒吧。
走的出喧囂,逃不開寂寥。
遠離熱鬧,胸口很空,是少帶了皮包?
依稀聽到爵士鼓的聲響,我驚覺是忘了聲音的質量。
滿頭的黑髮邊走邊掉,我品味自己骨,肉分離。
雖然擠在千人裡,我的血管裡卻爬滿了蛆。
看進路邊玻璃櫥窗,朦朧照映出肌膚上屍蠟的黃。
我痴痴看著飛速腐朽的映象,**流出褐色的腐臭內臟。
良久,我驚覺人群也散了,再看掛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時了。
野草一年才經過一次枯榮,我每過一晚就像熬過一年。
我邊走,一邊腐爛。
***********************************
獨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
朋友呼我去玩,我笑笑擺手,坐在吧檯。
我捧著杯馬丁尼,轉頭看看吧檯,有沒有同樣喝馬丁尼的人。
我發現,吧檯邊那身穿紅衣,長得很細緻的女子。
我走近,輕輕碰她的肩。
她沒有答理我。
我沒敢再驚動她,坐近她身旁,偷看她絕美的臉龐。
我們就這樣並排坐到天亮。
隔天,我再去酒吧,她依舊孤身坐在吧檯邊。
這次我沒敢搭訕,默默坐在同個位置,偷眼瞄她,希望她可以和我說話。
後來,我依舊常去酒吧。
有時,她像我們初次見面那樣單獨坐吧檯邊,我也習慣坐她隔壁。
有時吧檯邊找不到她,四處張望,會發現她快樂地和不相識的男子共舞。
又過了三四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向她搭訕。
不過我們始終聊不熱烈,看著她的眼神,我就說不出話。
我曾經勉強問她,喜歡怎樣的男子。
她認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
說完她把頭低下去,默不作聲。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問她怎麼不回家,她說搖搖頭,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說,不如你今晚來我家。
她默不作聲地輕輕一掙,抽回手,一個人走了。
我追出去,遠看她的背影,錯覺她變得很瘦。
***********************************
紅衣的女子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