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已被迫進死衚衕,不認真回答不行了,略為思考了片刻:別人是否
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我不清楚,但對很多男人來說,性和愛是可以各自運作,沒
有關連的。並不一定要愛她才會和她在一起,和她**,就算他心裡只愛一個女
人,也可以和其他不愛的女人上床的。
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又喝了點酒,面紅紅的,似乎喝過頭了。
男人是有兩個腦袋的,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不說對每個女人都想幹一炮的
好色之徒,就是那些心裡知道做錯感到後悔痛苦的人,下面那個腦袋仍會支配一
切的對他說:上吧!不吃白不吃!先上再說!
那樣就可以和不愛的人上床了嗎?
食色性也!性情中人嘛!其實說穿了就是軟弱。
小雨眼裡充滿疑惑:好討厭的說法,連你也是這樣的嗎?
我張開雙手甩甩頭,作了一個〝自己也不清楚〞的動作,她看後有點洩氣,
又低頭喝了點紅酒,我也跟著飲了口威士忌。
無聊望向窗外,街上春雨綿綿,雨下兩旁的樹木顯得有些幽怨,濡溼的馬路
映照著燈光,下著雨的春夜,叫人心頭暖暖的。
兩三分鐘大家也沒有說話,她似乎在思考著她那個男人,而我在想著另外一
個同樣所作所為的人。
從小我已經是這樣,最討厭〝一腳踏兩船〞的男人。我一口喝盡杯中的
威士忌。
兩票!我也最討厭〝一腳踏兩船〞的男人。她也跟我,將第五杯酒一飲
而盡。
當我駕車送小雨回家時,她體內過量的酒精開始發作,她想吐,但又吐不出
來,非常辛苦。
不一會她更開始神智不清,語無倫次,我知道今晚惹麻煩了,小雨是一個很
情緒化的人,我不應在喝酒的時候和她談這樣敏感的話題的。到扶小雨上到她獨
居的寓所時,她幾乎沒有意識了,看她身材嬌小,原來好重!
我將小雨抱入房,放在床上蓋好被,坐在床邊為她輕撥散亂了披在面上的秀
發,這時我才認真打量眼前的少女,看著她齊肩的直髮,形狀姣好的櫻唇,捲曲
迷人的眉毛,然後看到了她臉上似乎經歷過風霜的細線。
認識小雨近兩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這個平時一直不為意,一直只當是小
妹妹的少女,帶著一種透徹、奇妙的美,長長的黑髮筆直而柔柔地垂在肩上,熟
睡著的眼睛如小公主般令人油然而生憐愛,這種美極其微妙,令人產生某種不安
定的情緒。
喉嚨有些乾渴,好想吻下去。
留下來好嗎…眉毛略震,小雨的眼睛仍緊閉著。
小雨?你說什麼?我不敢確定她的說話。
只要肯陪我一晚,要我怎樣也可以…小雨的眼角透出淚水,她在夢囈。
她說話的物件不是我,然而小雨的話語當中,卻觸動我心底最痛的部份。
另一個女人曾經這樣對我說話。
十九歲那年,媽媽曾經這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