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大黑天,另外一邊則是不壞金剛,兩人的肉體上的兇殘搏殺,直接把這條寬十幾米的水道給打塌了,幾乎是毀壞了上百米的距離。兩個人一路轟殺著,場面已經和熱武器一線戰場沒有區別了,就這樣一路朝西北方向而去。
他們這些尋常的校尉旗官,根本沒有資格插手於這樣的級別的對抗。
被波及的東倒西歪,最後還被紙人又給偷襲了一波。
絕大多數的聯合執法人員都被傷員和紙人的襲擊滯留在了水道附近,龍宮那邊的精怪們更慘,基本上可以直接原地開刺身大會了。
現在惡佛主恐怕依然是在和不斬對轟的不可開交。
畢竟單從實力來說。
武悼和不斬算是整個聯合執法隊裡的頂尖的那批了,除此之外恐怕也只有那位老資歷校尉,還有兩位宗門長老可以相提並論了。所以惡佛主這邊承受的壓力其實要更大,至少那兩位宗門長老對他,絕對是下死手的。
恐怕也就不斬是想著活捉了。
不過……
這個時候紙人怎麼又跑出來了?
提到紙人武悼腦子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身著黑衣道袍的身影,于吉。難不成於吉又跑回雲州了?這苟活的老怪物怎麼像是一個攪屎棍,那裡出事他就蹦躂到哪裡。上次於吉是被天雷給劈死了,這次可不一定有那種程度的天雷了。
武悼覺得自己的大梵鬥樞雷。
加上啟藏神通。
可能也只是能威脅到于吉,而不是真的一口氣滅殺。
于吉最噁心的地方。
還是在於他近乎無窮無盡的分身,你弄死一個,可能出來一打。
‘早知道就把她給帶上了……算了,能少一事就一事吧,只要于吉不是來報復我的,這次我就當瞎子,就裝作沒看見好了。如果他來找我麻煩,那我就聯合其他人,爆這個老東西的金幣!’
武悼在問話結束後,在武者們的作揖感謝中,飛馳而去。
不斬和尚和惡佛主的交手痕跡很快浮現於他眼前。
大片大片的泥濘土地被翻開。
地面上各種爆裂性的坑洞講述了施加此地的力量何等恐怖。
而紙人的殘骸也是零零散散,武悼甚至是看見了一口斷裂的碧綠長劍,那口長劍非常眼熟,好像于吉的某個分身就拿過這口長劍。至於沿途停留或者朝後撤的,基本上都是傷員,如果是嚴重的,武悼還會停下來給他們吊一下命。
時間難免拖延了一番。
拖延就拖延吧。
在趕路的這個過程中,武悼已經是逐漸回過味來了。
善佛主來襲擊自己,雖然非常的兇猛暴力,但你要說殺意卻是沒有多少,而且在逃走的時候明顯是留了痕跡,希望武悼能跟上來。
誒,我就不著急跟上,我十七歲叛逆期還沒有過呢!
敵人越希望什麼事情發生,本著噁心對方的原則,那就越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就算是不利己,也要損人,武悼在噁心別人的工作上,雖然沒有表現過多少,但真的做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武悼這邊兼職戰地醫生的時候,發現一個死者貌似都不存在而陷入深思時。
另外一邊。
水道盡頭的拐彎處。
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團化不開的黑色當中,嘴裡有著尖牙刺出的惡佛主,身形好似虛幻一般,承受千均之力,也打擊效果不明顯。反倒是他隨手一揮,就有一大團紅色猶若粒子流的業火在臺風暴雨中蓬勃燃燒!
這一團鮮紅的業火,遊離不定,閃爍明滅。
讓周圍圍攻他的諸多武道強者十分忌憚。
這是摩柯寺的絕學。
名喚三蓮赤骨火。
乃是佛門高僧在頓悟後才會掌握的一門秘術,這門秘術別的不燒,而是專門燒色相,通俗點來說就是燒你皮肉,去你皮相。只要是沾上一點,透過自身心神之力為燃料,直接把整個人燒成灰燼。
想要抵禦這種赤火,要麼你別被沾上,要麼就是沾上後心神鍛鍊的極為強悍,不然其有可乘之機再趁機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