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幹什麼?”周男又不是研發部的,當然不知道我們的培訓細節。這會兒看到蘇西航,想動手的心思那叫一個分分鐘嚼了炫邁停不下來啊。
“來付錢的。”蘇西航一手攬住我的腰,將我往後一拉:“上回不知道肖經理帶球作業那麼高難度。小費給的少,心裡過意不去。”
我擦!
我覺得蘇西航這幾句話講的就已經足夠清空周男的血槽了,然而他挑了張鈔票出來往周男胸前的口袋裡一按算是什麼技能!
我知道周男在大學的時候參加過散打社團,所以真要是動起手來一般人可未必討得到便宜——
我剛想衝上去攔,就見蘇西航乾淨利落地放了個側手翻過肩肘下劈二段,直接就把周男撂桌子底下去了!
這動作……不怎麼像跆拳道或者空手道什麼的。
怎麼有點像是警校的自由擒拿?一點不花架一點不累贅,讓你在清新自然的夢幻中享受一擊必中的酸爽。
“蘇西航!”
周男狼狽地從地上滾起來,頭髮上還帶著我剛才扣倒在地的菜湯。
“走吧,陪我去買杯咖啡。”蘇西航摟著我的肩,大大方方從周男身邊擦了過去。
我覺得人的修養風度什麼的都是閒來無事的窮消遣,真撕破臉了那不跟狒狒跳牆似的?
“蘇西航,沒想到你專門喜歡我用過的 !”
!我一下子就失控了。
周男你可以輕視我可以背叛我可以傷害我,但你憑什麼侮辱我!
愛不愛都是屁話,就憑我我兢兢業業伺候你三年,當爹當媽一樣哄著你個沒良心的。今天你用這種話說我 。
我今兒不把你腦袋鑿個窟窿,你丫就不知道什麼叫母親河的源頭!
我抬起腿,伸手就要拔高跟鞋,卻被蘇西航一把按住了。
他笑眯眯地看著周男,不失風度地攤了下手:“沒事。羅綺說了,最多就是外面那一厘米舊了點,裡面——全是嶄新的。”
我本來氣得快飆淚,這一句話聽下來差點笑缺氧。我輕輕拉了拉蘇西航的袖子:“半厘米,最多半厘米……”
罵女人不能罵賤,罵男人不能揭‘短’。我已經不想再去看周男現在是什麼臉色了,一路被蘇西航拖進了男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憋得快要扛不住。
我趴在蘇西航的胸前大哭,嚇得外面想進來撒尿的男同事硬生生不敢踏上前一步!
蘇西航抱了我好一會兒,幾次試圖把我的臉抬起來我都不肯。於是他很無奈地說:“如果你的哭聲跟我的心跳達成同一頻率,有可能會因共振而使得我胸腔爆裂。羅綺……你哭夠了沒有……”
“你有點風度行不行!我就不能再傷心一會兒麼!”我捶他的胸口,那健碩的大胸肌,手感舒爽到爆。
“他既然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那麼所有的傷害也不存在心理落差。
你真的沒有必要……那麼傷心。”
蘇西航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冷漠,但我無法否認道理是很真實。
周男就是個賤人,沒有例外。他不愛我,卻也見不得我過得好,見不得別人護著我。
–—全世界都找不到一種藥能治他了。
我抽了抽鼻翼,從蘇西航的懷抱裡掙了起來。他捏我的臉,然後無辜地皺了下眉。
“好了別哭了,免得你們蘇總又要誤會我在他公司裡到處尋釁滋事了。”
“啊?”我循著蘇西航的目光往身後看,蘇北望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