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精在地上抽搐了許久之後，呆呆地望著天空，一臉的生無可戀。
天空失去顏色，悲傷逆流成河。
這個世界失去一隻開心的牛。
作為一個可以隨意飛天遁地的宗師級大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再天空中轉圈而受到如此重大的創傷。
可是，就在剛才，他經歷了牛生中最為恐怖的一幕。
果然，所有的東西，超過了量之後，都會變得恐怖起來。
一刻鐘之後，等到黑牛精差不多緩過神來，林楓才開口說話，
“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黑牛精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林楓。
就像是看著一個惡魔一樣。
是的，此時在他的眼裡，林楓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比他還要怪物的怪物！
正常人，誰可以把一個小山一樣的大妖像是擺弄玩具一樣轉圈圈？
“你想幹什麼？”
黑牛精嚥了一口唾沫，戒備地看著林楓。
林楓笑了笑，但這個笑容卻是讓黑牛精不寒而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他盤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妖族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林楓笑著開口。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最主要的問題已經不是佛宗和妖族是什麼關係，而是從妖族的身上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譬如——回家的路。
黑牛精愣了愣，沒有想到這個人族竟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我們妖族……長勢良好？”他青著臉，說出這樣一句話。
主要是他心有顧慮，不知道這個人族想要做什麼。如果林楓對妖族心懷歹心，他隨意透露了妖族的資訊，不是將自己的種族置於危險的境地麼？
另一方面，他又不敢不回答，否則，再來一次這種大風車的話，這誰頂得住？
林楓的面容嚴肅了一些，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
長勢良好？這是什麼鬼？你們妖族全是豬妖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黑牛精苦著臉問道。
林楓想了想，說道：“放心，我對你們妖族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知道，為什你們會聽從佛宗的命令列事。”
他從另外一個角度切入，這樣應該可以讓黑牛精的戒備心少上許多。
黑牛精聞言，果然面色好看不少，這個問題並不涉及他們妖族本身，
“這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佛宗的圓達足夠強大，我們妖族想要生活下去，就只能聽他們的命令。”
林楓點點頭，看來妖族和佛宗的關係還算是單純。
這種用臣服於武力的關係當然單純了，只要他能夠給予妖族足夠的幫助，讓他們擺脫佛宗的擺佈，想必可以讓妖族信賴他。
只要讓妖族放下戒備心，他才可以從妖族的身上尋找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