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兩道恐怖的氣息出現在了玄武城之外。
眾人忽然想到了關於丹宗的傳說,丹宗之中有著兩為先天丹靈,這樣的實力在超級勢力中亦名列前茅。
兩名天階強者!
這是兩名男子,一人身周繚繞著青光,一人身周繚繞著金光,兩人一步踏出,便從玄武城之外出現在了風雷學院之中。
青光男子的額頭有些淤青,他郎聲道:“預言者羅不仁,快快出來,不然我們將四大學院夷為平地。”
銀髮老者羅不仁領著烏龜殼從四大學院深處飛出,看著兩人,道:“還打?”
青光男子輕哼一聲,道:“怎麼不打,今日打個痛快!”
銀髮老者搖搖頭,道:“我不打,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怎麼打?”
他指了指繚繞著金光的男子,道:“金老怪乃是天階中期的強者,就他一個我也打不過,更別提還有一個你在旁邊虎視眈眈。”
金光男子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不是嘴先笑,而是臉上的皺紋先笑,“羅不仁,我們三人也算是幾百年的老交情了,我也不願和你打生打死,更何況就算我們兩人齊上也奈何不得擁有玄武甲的你。”
銀髮老者笑呵呵地點頭,道:“這才對嘛,你們是丹靈倒還不打緊,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八百多歲的老人了,液晶沒有力氣打架了。”
金光男子仍舊笑著,但眼中的訊息卻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射的寒光,“我們雖然奈何不得你,但卻能夠將四大學院的人全數擊殺,將薩達學院夷為平地,你說對還是不對。”
銀髮老者的笑容消失了,他緩緩道:“青老怪不知道四大學院的背景倒還罷了,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敢將這四個學院夷為平地嗎?”
金光男子沉聲道:“知道又如何?”
“你們的過去在輝煌又如何?”
“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時代了,你們拿什麼和我們鬥?”
銀髮老者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你們如此行事的結果是什麼?”
金光男子道:“自然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對四大學院行滅絕之事,我只有一個要求。”
銀髮老者眼睛一亮,問道:“什麼要求?”
“我要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去死。”金光男子一字一頓道:“還有,你們四大學院要拿出十條地階強者的性命來血祭我丹宗隕落的十名強者。”
銀髮老者搖搖頭,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金光男子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嘲諷極了,“死幾名年輕修者和十名地階強者,還是四大學院生機滅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三日之後,我會再來。我希望你在那個時候已經想好了。”
金光男子和青光男子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風雷學院之中。
銀髮老者看著兩人方才所站立的地方,久久未語。
四日之後,葉景天滿臉愁容地站在聽雨閣之外,躊躇著腳步,在門外徘徊著。
事情的始末他已經弄清,那名濃眉少年是丹宗的少主,這件事已經不是風雷學院和皇室的事情了,而是四大學院和丹宗的事情。
他不知道為什麼丹宗少主會向林楓幾人下死手,但這已經不重要,現在的矛盾已經從一件事變成了另一件事。
中間拐著好幾道彎。
但丹宗的兩名天階強者卻直言要取林楓九人的性命,所以事情又回到了林楓幾人的身上。
自事情發生已經四天了,那名濃眉少年所說的三日之期也早已經過去,現在的事情亦不是他這樣的一個少年能那個插手的。
就連葉景天也無法插手,那些地階強者也無法插手。
這是天階強者之間的對弈。
“葉導師?”門內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葉景天一愣,推開了門,進入聽雨閣之中。
說話的是林韻,她正坐在林楓的窗前,靜靜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少年。
雷夕月在屋子的另一頭,照顧著曹德、師兄等六人。九人之中仍舊有七人昏迷不醒。
林韻站起身,問道:“事情有進展了嗎?”
這幾日她和雷夕月兩人都在屋內照顧身受重傷的七人,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葉景天輕聲一嘆,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說給兩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