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個頭!”
墨懷瑾既然想睡她?哼,門都沒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放心吧!死不了。我只是用銀針封了一下你的穴道而已啦!對了,那枚銀針,就是昨晚插過北梁王子的銀針,是同一枚哦!”
花卿有意噁心他,誰讓他想睡她,哼。
墨懷瑾這傢伙本來身材就不錯,她花了九牛二虎力方將他推開。
她打了個呵欠,慵懶地伸著腰,回頭朝墨懷瑾拋了一個帶笑的媚眼。
墨懷瑾此時已經恨得牙根癢癢,這個死女人,他剛剛猶猶豫豫的是在做什麼?直接幹就完事了!如今,被她定了穴,是動都動不了了!
眼見花卿俯身穿鞋後,便下床走了,墨懷瑾吼道:
“花卿,你跟我回來!!!”
花卿回頭朝他吐了吐舌頭。
“我的王爺,哦不,我的夫君,謝謝你告訴我親爹是誰。現在我沒空陪你玩了,你放心,你的穴道,過會會自動解封。你就在床上趴會吧!我走啦!不要太想我哦!”
墨懷瑾滿額的黑線,花卿這個死丫頭怎麼到了扶桑之後就變得不可控了!!!她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拿針扎人了?以前乖得像只小兔子,現在簡直就是一頭會咬人的貓。要死的是,他還被他封住了穴道,躺在這床上動彈不得。
“你給我等著!!!”
花卿完全沒被他的吼聲影響到,她心情愉悅地拉開了門,此時門外猝不及防地跌進來一道人影。
“阿孃?”
身著白衣的甄真迅速爬起身,望著花卿訕訕地笑了笑,花卿看了一眼甄真,正挑眉叉腰,準備開嗓和她阿孃理論理論時,甄真卻早她一步捏住了她的耳朵,將她提出了門。
“嘶,阿孃,放開我,疼!”
“死丫頭!還知道疼了!一聲不響跟人私奔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疼。”
啥?
“阿孃,你這躲門上偷聽還有理了?你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放肆!長輩也是你能議論的!”
“那躲在門外偷聽晚輩的事就是理所當然的嗎?阿孃你不是自幼教導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額,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是不是用錯詞了?她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阿孃她和墨懷瑾在行著不能直視的事情?她阿孃若是糾著不放,那她豈不是在給自己挖坑?
她有些心虛地看向自己的阿孃,只見她臉上一抹紅暈。
畢竟,為老不尊被抓到了現行,也確實是令人十分難堪的事。可她剛剛入門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女兒在上女婿在下,她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女婿比較弱,所以走回去後不放心,便折回來偷聽,她心想若女婿真的是不行的話,她好回去配藥啊!為了女兒的幸福,怎麼著也要給女婿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結果,沒聽清,想就近好聽清一些時,花卿便開了門。
“哎喲,你這個死丫頭,翅膀硬了,學會頂撞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簡直氣死我了!我不管了,我回南疆去了!你自己自生自滅吧!”
花卿:“.......”
行了,又是這一套。
誰讓她是她的女兒,她是她親孃呢?面對自己的親孃,無理取鬧,打滾撒潑,作為女兒,便只好寵著(忍著)了。
“好了好了,我還不瞭解你嗎?以前每次做錯事就收拾東西去雲蒼,你現在是不是又打算收拾包裹回南疆了?”
甄真的小心思被戳破後,正不知道怎麼圓場,花卿便道:
“阿孃,你好生在這住著吧,公子還有事尚未料理完,等公子把事情料理完了,我們便回家。到時候你想回南疆便回南疆,想去找阿爹便去找阿爹,都隨你。”
“你知道你阿爹的事了?”
花卿點了點頭,道:
“公子告訴我的。”
甄真默不作聲,花卿心想她的阿孃這些年一個人在南疆帶她長大,所有苦難都自己受,阿爹不論作為丈夫還是作為父親,都從未出席過,確實算不上一個合格的丈夫,也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
她自幼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有阿爹,別人家的阿爹都極其寵自己家的孩子,尤其女兒,每每看見楊伯伯自己甘願趴在地上給楊姊姊當馬時,她就感覺特別淒涼,因為她是個沒爹的孩子,她想要有個阿爹,可她不敢和她的阿孃說,唯恐她阿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