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看向門外,墨懷瑾大踏步地跨了進來。素問見墨懷瑾如此護著花卿,心裡更涼了。
“怎麼?明明是她不好,還容不得人說嗎?你們一個個護著她?為什麼?”
墨懷瑾一時不知從何處說起,素問遲遲等不到墨懷瑾的回答,便狠狠地瞪了花卿一眼,轉身跑出了門。
墨懷瑾對花卿道:
“素問和靈樞是醫聖的親孫輩,是一對龍鳳胎。因為他們的姐姐白芍嫁給了我皇兄,所以我們自幼便玩在一塊,感情比較好,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待,剛剛,她說話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
“我沒往心裡去,只是覺得她說話氣人而已。原來,你是皇族的人。”
墨懷瑾點了點頭。問道:
“現在得知我真實身份後,還願不願意跟我回中原?”
“願意。十分樂意。”
墨懷瑾被她的率真打動,不禁笑了。
“你想啊,你是中原的王爺,那到時候我想吃什麼好吃,想穿什麼好看的,想玩什麼好玩的,不就都可以實現了?而且,我也不用擔心去雲蒼路途遙遠,不夠銀子的問題了。講真的,我現在對你這身份,很是滿意啊!”
墨懷瑾本來想問“那你對我可滿意”?可話一出口,說的卻是:
“你滿意就好。”
花卿剛走了兩步,結果便兩眼一黑,栽在了地上。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只看到墨懷瑾端著粥坐在她的床畔。
“你醒了。”
他扶著花卿撐坐起來。
“公子你這個人挺愛說廢話的。”
“......”
“你這不是看見我睜開眼了嗎?還明知故問,我都懶得答。”
“嗯,那就不用回答。”
墨懷瑾舀了一勺粥吹涼,送到她唇邊道:
“聽素問說,你本來就氣血不足,加之今日奔波勞累,昨日又拖著病體跑去救人,給累暈了,所以便倒了。”
“病體?”
她活蹦亂跳好得很,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嗎?她好好的怎麼就成了病體了?而且這暈倒的解釋怎麼聽起來這麼業餘啊?
墨懷瑾不鹹不淡,不急不慢地答道:
“嗯,病體,給餓的。”
......
花卿窘迫的臉剎時如打了胭脂般的紅,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也因為實在是餓了,她搶過墨懷瑾手中的碗,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只是,邊喝邊皺眉。
“怎麼了?”
墨懷瑾從來還沒見過誰像她這般,明明是在喝藥,卻喝出了藥的既視感。花卿慢吞吞地答道:
“我,喝不慣清火粥。畢竟,這清火粥除了水就是米,不好喝。”
她居然還挑食?
“那你想喝什麼?”
“蛤蜊粥。等我全身好了以後,我想喝蛤蜊粥。就是那種蛤蜊用熱油爆得香香的,粥米熬煮得濃稠發白發黏,韭菜是雨後剛割的那種鮮嫩,混合在一起,只需一點點細鹽就夠的蛤蜊粥。”
“我記得了,先欠下。等回了中原,用我那令你滿意的身份讓下人給你煮上一旬的蛤蜊粥,讓你喝個夠。”
花卿聽後很開心,邊大口喝粥邊笑向墨懷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