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山,到了路邊,李滄海打了個車,到了家裡已經十二點了,妹妹李滄瀾早已經睡了,母親龍素琴還在書房裡處理著公司的財務報表,父親李天然還在公司實驗室沒有回家。
李滄海跟母親龍素琴打了個招呼,龍素琴抬頭看了眼李滄海問道:“今天同學生日會玩得開心嗎?”
李滄海笑了笑說道:“就那個樣子,我不太喜歡那種場所。”
龍素琴驚訝的說道:“滄海,我怎麼感覺你變了很多,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蹦蹦跳跳的東西嗎?怎麼突然轉性啦,要是換在以前,沒有兩三點都回不來,今天這麼乖,這才十二點。”
李滄海說道:“媽,我累了,洗澡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龍素琴點了點頭說道:“你早點睡吧,我還要把這個月財務報表資料對一對,等你爸回來了我再睡。”
李滄海的父親負責公司的技術和研發,母親龍素琴負責財務管理,而宋青城的父親宋思明是負責市場和商務的,從李滄海記事以來,父親基本上都是沒日沒夜的泡在實驗室,父子兩個很少有機會碰面。
李滄海洗漱之後,進了自己的房間,盤膝打坐繼續修煉太上三清功,但是他們家在市區一棟33層高的樓房中的18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靈氣本來就稀薄,加上四周都是高樓的阻擋,更是使得本就稀少的靈氣變得氣若游絲,因此晚上修煉也是聊勝於無,現在宅子也有了,一時之間也不好跟父母解釋這個宅子的事,一個大一新生突然有了一座價值五六千萬的豪宅,比父母兩個人辛苦二十多年賺的都多,這個事怎麼沒辦法解釋的。
看來只能想辦法找個理由搬出去去住,以後安心住在逍遙居那邊修煉。
第二天到了學校,走進教室的時候肖黯然,林少川和趙真真幾個人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李滄海,尤其是林少川,依照他對於顧德彪的瞭解,這個李滄海能夠安然無恙,完好無缺的回來絕對是奇蹟。
他始終想不明白是為什麼,就算李滄海能打,可是顧德彪可是深海市的地頭蛇啊,手裡面槍支彈藥還是有的,以前顧德彪又不是沒有動槍的這種事,李滄海再能打難道還能躲得過子彈?
林少川搖了搖頭,始終想不明白,昨晚的事情之後,他和肖黯然對於李滄海的恨意更濃了,他們恨李滄海在鍾硯棋和顧伊人跟前出盡風頭,本來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商量好了,肖黯然追鍾硯棋,而林少川拿下顧伊人,昨晚鬧了這麼一出,基本泡湯了。
雖然對於李滄海昨晚突然大顯神威心裡還有些心懷餘悸,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經濟至上的時代,光能打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名莽夫而已,因此林少川和肖黯然也沒太在意。
鍾硯棋抬頭看了看李滄海,對著他甜甜的微笑了一下,李滄海也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幕正好被肖黯然看到,肖黯然的心裡頓時響起了那首《一剪梅》的BGM:真情像草原開放,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這悲傷的旋律縈繞在他的心頭,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鉛筆,猛的折成兩段,惹得邊上的同學莫名其妙。
宋青城等到李滄海一落座,便急切的問道:“滄海,你跟我說實話,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能打?昨晚開奧迪Q7接你的那個人又是誰?”
李滄海敷衍道:“你又沒有天天跟我吃睡一起,前兩年我在雲霧上山頂碰到一個道長,見他功夫厲害,就拜他為師苦練了兩年,你以為我像你每天吃喝玩樂的不想事。”
宋青城憋了兩分鐘,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就算你的功夫說的過去,那個接你的神秘人是誰?昨晚的事就是他擺平的吧?我後來問了別人彪哥的情況,我昨晚嚇得一晚沒睡,他可是一個真正的黑社會呀,聽說手裡有人命呢,兩年前深海市一個局長得罪了他聽說都被打斷了雙腿,休養了半年!”
李滄海接著編了下去,說道:“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師父弟子不止我一個,昨晚上來擺平事情接我走的便是 我一個師兄,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顧德彪比不上他。”
宋青城滿臉好奇的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咱們深海的?”
李滄還實在受不了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再說說話容易圓謊難,誰知道下面還有些什麼問題,於是不耐煩的說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師兄,身份很神秘,我也不敢多問。”
宋青城這才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表示這個解釋說得過去,但是很快宋青城又笑嘻嘻的說道:“滄海,咱倆從小玩到大,關係夠鐵了吧?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師父,我也拜他為師好不好?”
李滄海頓時無語,說道:“這個不是我說了算,要看緣分的,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但是成不成我不管。”
宋青城一把抓住李滄海的肩膀大聲說道:“好兄弟!”
很快,宋青城就開始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裡面去了,他幻想著已經拜了雲霧山的道長為師,勤學苦練之後在街頭碰到了趙真真正好被十幾個流氓為主,嚇得花容失色,這時候他突然出現,乾淨利落的將那些流氓打得落花流水,然後背對著趙真真,指著那些流氓正氣凌然的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調戲良家婦女,看本少爺不好好收拾你們!”
接著趙真真眼裡泛出崇拜的眼神,從後面將他的腰溫柔的抱住。
宋青城想了半天,又覺得不對,劇情和臺詞都太老套了,於是又換了一種場景,一邊想臉上一邊浮現出迷醉的神色。
李滄海看了看宋青城這一副花痴般的模樣,搖了搖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