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綠帽子發光,剛好藉著北鞍縣失利的事情,拿徐光定罪,親手了結了徐光。
饒是徐光再解釋,也不願意再查證他到底是不是顧外室口中的呂創,顧良都不會放過他了。
孟知意也沒想到,顧良這般狠,這麼快就解決了顧外室和徐光。
張護衛:「袁表弟還在牢中等著,我已經將徐光死的訊息透露給他,他估計也快沉不住氣了。」
顧良不可能對外稱為何處置徐光,傳到袁表弟耳中只怕是以為是被滅口。
「那你也要幫呂創一把,給他一點回來的勇氣。」
「是,他沒有躲多遠,想必也會去給顧外室收屍的。」
孟知意點頭,又問,「周屏這個人什麼底子?」
昨日陸南風提起這個人,孟知意便讓冬至去通知張護衛順便查查了。
畢竟周姓在江南城可沒有多少,出名的也就那麼一家,多少會有一些關係。
「周屏同周家確有親戚關係,但出了五服,周屏那一支一直都不行,早些年周屏母親被周夫人羞辱過,他們也是有骨氣的,之後並未再依附周家,同周家沒什麼來往了。」
「行,再去給袁表弟家中施加一些壓力,讓他同家人見一面。等他開口了就同我爹說,讓他親自去一趟將其他管事接回來。」
「是。」
陸南風在書房院中,等了越半刻鐘,才見著張護衛離開。
兩個人在房中說話聲音也不大,具體說什麼他半個字也沒聽見。
但左右不就是那點事,要說這麼久?門開著她是不覺得冷?
「姑爺,外面風大,你怎麼不進屋內去?可是需要什麼?」
冬至出來往後院去,見陸南風在院中賞快要凋零的菊花,連忙問道。
陸南風眉目冷清,還有未曾斂去的絲絲薄涼,聲音也像是灌了寒風,冰涼徹骨,「有一些泡腳的藥包,你每晚用上給她泡腳。」
「好的,藥包呢?」冬至問
陸南風唇線崩直,良久才說:「我去給她講講泡腳時需注意的。」
說罷腳步一轉,便往孟知意的院子走。
冬至張張嘴,心說泡腳還能有啥注意的嗎?
這方陸南風進門就見著孟知意正抱著手爐偎在毯子中,眸光更深。
昨日還說他比暖爐要好,一個勁要從他這裡取暖,今日便用不上了?
孟知意懶洋洋的,見著陸南風進來,也只不過是動了動眼皮子,「夫君可是有事?」
她居然還問自己有沒有事?
陸南風壓著心中某處的酸水,冷聲說:「外面風挺大的。」
孟知意看了一眼窗外,「這幾日是天氣不好,這雨下下來便會升溫一些。」
誰要同你討論天氣?
陸南風臉色比外面空氣還要冷。
孟知意不是沒看見,心中百轉千回,動了動指尖,終於鬆了口,「夫君,你瞧我這手爐用差不多了,不熱了。」
陸南風挑眉,就那樣站著,也不回應。
這是生氣了。
兩個人又在無形中較著勁。
孟知意雖然想主動,但今日不知怎麼也不想慣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