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知意終於得到了孟行在北鞍縣的訊息。
「大小姐,老爺明日便能啟程,同收購的米糧一起回來。
孟知意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張護衛又稟告:「抓了一個人,應當是找來分散運送鹽下落的一批假隊伍,他們不知道運的是鹽,只有領頭的一個外號叫做蠍子的,之前是一個鏢師,經常出入春風樓。」
張護衛說完看了一眼孟知意。
「怎麼?」
張護衛道:「聽說那個鏢師和二爺一起喝過幾次酒,他現在應該是躲起來。」
孟知意擰眉。
鹽商這些路線,都是機密的事情,外人不可能知道的那般詳細,所以如果是孟昆告訴那些人的,也正常。
「全力將其抓來。」
張護衛領命離開。
孟知意招來冬至詢問:「坤院那邊可有動靜?」
「沒有,挺安靜的,就是公子一直都不怎麼回家,柳氏沒人看望,就苛責新夫人,可慘了。」
柳氏同孟昆基本都在養傷,暫時鬧不出什麼風浪來。就是孟朗,怕是想要走孟昆的路子了。
晚些時間,冬至說柳芸被從外面抬了回來。
「怎麼回事?」
「聽說是柳氏讓她將公子找回來,公子正在外面喝酒,那些紈絝子弟不讓他走,於是新夫人就將推過來的酒一口氣都喝了,這人也倒了。」
看著柔柔弱弱的不愛說話,沒想到性格這麼烈。
「孟朗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讓府醫去看了新夫人,就被柳氏給喊走了。」
孟知意也懶得操心他這一家子,只是吩咐,「讓下人好生照顧柳芸。」
「好。」冬至下去吩咐。
孟知意晃了晃自己不怎麼疼的肩膀了,想起這幾天的藥膳來。
她最近都在自己家中看賬本,都沒去書房了。
正想著,就見著陸南風站在了門前。
孟知意還光著腳坐在床鋪間,透過屏風的縫隙,看見陸南風在門前似乎猶豫了一下。
「孟知意。」他在這時喊道。
「在呢。」
陸南風走進來,便看見了孟知意白潤如珠玉一般的腳丫子,騰空在半空著,透著粉的腳趾頭還在調皮地動著。
孟知意眼底都是驚訝和好奇。
事實上,陸南風也是走到門前了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