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扭頭一看,卻見葉凌天正拉著冷清秋的手。
硃砂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面生,如果不想招惹麻煩,最好不要管閒事,楚州這個地方,不是誰都能攪起一片浪花的。”
硃砂雖然對葉凌天的存在非常不滿,可看著葉凌天氣度不凡,對葉凌天的身份一時間有些吃不準,便想著隨便施施壓,如果葉凌天知難而退的話自然最好,畢竟這件事的關鍵是冷清秋。
如果葉凌天自己不知進退的話,那就再說了。
葉凌天玩味地看著硃砂,把冷清秋拉到自己的身後:“怎麼,威脅我?”
跟葉凌天一對視,硃砂莫名慌張,後退了兩步:“你想替冷清秋出頭?”
葉凌天搖頭,輕蔑環顧了一圈:“出頭倒不至於,今天我只是閒來無事,而你們正好自己撞了過來,我純粹想陪你們玩玩而已。”
隨後指了指屋裡的幾人:“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連讓我動一根手指頭的興趣都沒有。”
“靠,好狂!”
“媽的,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詞!”
“一時興起來管閒事,這是閒自己活得太滋潤嗎?”
“我看你是被冷清秋的美貌衝昏了頭腦了吧?竟然敢自己湊上來送死!”
葉凌天一句話,頓時讓硃砂三人炸鍋了。
在他們看來,葉凌天簡單狂到沒邊了。
本來一個錢玉真就夠難纏的了,可葉凌天這句話,完全就是直接把錢玉真,硃砂,甚至於江一山拉到了對立面。
就連冷清秋也目光閃爍。
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葉凌天的想法。
心裡莫名有種失落感。
合著他幫自己不是因為自己,而僅僅是因為閒來無事?
江一山抱臂冷笑:“這位小兄弟,有時候說話前得先動動腦子,別讓風大閃了舌頭。我江一山雖然不是什麼名流,但在楚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衝你這句話,別說錢公子了,就是我,也能隨口讓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信不信?”
那意思非常明顯了,如果葉凌天敢再多管閒事,恐怕只會是死路一條。
硃砂冷笑,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凌天。
她可是知道江一山的身份。
這個江一山跟錢玉真關係不錯,可以說是彼此利用的型別。
而且,江一山是留學歸來的醫學博士,還是這家紫羅蘭私立醫院院長的親侄子,拋開身世不說,據說江一山如今才不過三十歲,就已經成為了醫藥協會的副會長了。
所以,江一山前途無量。
硃砂甚至有理由相信,就憑江一山說的話,他想把一個人弄死,隨便打個電話恐怕就可以,他的關係可不僅僅是錢玉真這等富家公子。
因為自己身份的關係,江一山交際的關係面非常廣,上到楚州豪門,下到三教九流,幾乎都有交際。
這等人物,能不招惹的,自然沒有人願意招惹。
看著葉凌天不再言語,硃砂趕緊補充道:“聽到了嗎?如果識相的,現在就趕緊滾吧,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可就完全不值得了。”
葉凌天彷彿沒有聽見般,掏了掏耳朵,古怪道:“什麼?我剛才在想其它的事情,沒聽到你們說什麼。”
噗!
硃砂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廢了這麼多口舌,你竟然說沒有聽見?
本來正洋洋得意的江一山也差點兒一個跟頭栽倒。
竟然被無視了。
他面紅耳赤,指著葉凌天叫道:“我給你十秒鐘時間,立刻從我面前消失,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