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似乎早就知道會有客人,所以早早就站在屋外等待。
“果然是你。”
“你果真回來了。”
兩位客人不分先後的說道,雖然兩句話看似一致,但實際上所代表的含義卻截然不同。
“玄冥掌旗使,姬前輩,你們來的比我想象中要晚一些。”牧易似乎早有所料,看著兩人微笑著說道。
他口中的姬前輩乃是姬淵,也是他當初在黃河邊碰到的老叫花,南海仙山的老神仙,而玄冥掌旗使自然就是冷雨。
“你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冷雨皺著眉頭看向牧易,眼神中帶著狐疑,而且牧易的身體狀態,也讓她皺眉不解。
“我說早在很久之前,就‘看’道你們要來,你們信嗎?”牧易說道。
“信不信已經不重要,其實從當初慈禧暴斃,以及隨後朱雀堂的變化,我就猜到事情一定跟你有關,但那個時候也只是懷疑罷了,後來朱雀堂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反而讓我不確定,看來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姬淵面色複雜的看著牧易說道。
此刻的姬淵依舊是原來的修為,並沒有突破,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雲夢萱幾人一樣,擁有子符文這種可以稱之為造化的機緣。
“談何掌控?只是順其自然罷了。”牧易搖搖頭說道。
“順其自然?難道就要以無數人的性命為代價嗎?”冷雨直接說道,顯然對牧易的行為有些不滿。
“要不然如何?冷雨前輩莫非覺得以我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可以改變什麼嗎?”牧易問道。
“你……”冷雨看著牧易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正如牧易所言,此刻的他,看上去就跟一個病態的中年男子沒什麼兩樣,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床榻上。
“只要你可以站出來,朱雀堂定然會聽從你的號召,挽回中華民國的頹勢,甚至一統天下也完全可以,只要你能讓天下人過上好日子,即便是你坐上那九五之尊寶座,又如何?”冷雨想了想,又說道。
“那冷雨前輩為何不站出來?相信以玄冥掌旗使麾下的力量,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吧?”牧易問道。
“你怎知我沒有做?只不過單憑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有些人一直在牽制著我,讓我無法全力出手。”冷雨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你應該謝謝對方。”牧易說道,只是他的話頓時讓冷雨怒目而視。
“其實眼下,你們最好是做那旁觀者,相信姬前輩多少也能夠感受到一些吧,末法時代重臨了,你們這些修行者,最終會一點一點的被打回原形,成為普通人,這個時候,做的越少,可以轉圜的餘地就越大。如果你等修行者肆無忌憚的插手其中,那麼,天人五衰,各種劫難都會降臨,說不定走在路上就會有天雷劈下來。”
隨著牧易的話,冷雨跟姬淵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尤其是牧易最後那句話明顯別有所指,讓兩人同時露出一絲釋然,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如今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