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有意見,多數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而那些實力超過兩人的,也沒有因此輕視,反而看的更認真。
終於,兩人在拼了一炷香後,薛武露出一個破綻,準確的手也不算什麼破綻,而是他手中的扇子承受不住圓錘的力量,一下子*開來,而尹常安也自覺看到了機會,圓錘一轉,就衝到薛武面前。
“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劍鳴響徹,眾人直覺眼前一花,薛武腰間裝飾用的長劍已經出鞘,並且瞬間刺入尹常安的胸口。
“啊!”
臺下不少人發出驚呼,實在沒有想到變故發生的如此之快,之前尹常安還佔據上風,眼看就要贏了,可沒想到轉眼間,薛武長劍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傷尹常安。
就在眾人以為尹常安必敗無疑的時候,場中再度有了變化,尹常安左手一捲,纏住薛武的長劍,同時圓錘繼續朝著薛武的腦袋轟去。
“哈哈,尹常安,這次算你贏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薛武突然放棄手中長劍,直接倒退,並且跳下擂臺,他嘴裡雖然認輸,但看向尹常安的目光卻充滿得意。
“你,很好。”尹常安恨恨的盯著薛武,他沒有想到薛武隱藏的這麼深,之前他跟薛武交過幾次手,但他從未用過劍,所以久而久之,他也相信了對方的長劍只是用來裝飾用的,可今天這個教訓告訴他,對方不但會用劍,而且還是劍道高手。
不過這個時候後悔明顯已經晚了,如果這裡不是擂臺,不允許出現生死,恐怕他已經死了也說不定,對於薛武的隱忍他總算有了新的認知。
更關鍵的是,對方行事果決,一舉重創他之後,便乾淨利落的認輸,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感覺丟臉,而這種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實際上,這場比試是他輸了。
聽到尹常安憤恨的話,薛武只是微微一笑,一臉並不在意的模樣,而且他也沒有反唇相譏,反正已經認輸了,那麼接下來的比試也跟他沒有關係,更何況,他真正的目的已經達到。
面對擂臺上的變故,陳遠也嚇了一跳,好在尹常安雖然受傷,並並不致命,那一劍看似貫穿他的胸口,但實際上,關鍵時刻尹常安生生便宜了一些,那長劍只是貼著他的胸口刺入,所以雖然受傷,但並不算嚴重,休息一段時間便好,更不會影響什麼。
陳遠這時看了牧易一眼,見牧易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過好在陳遠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看向臺下的薛武直接問道:“薛武,你可是真的認輸?”
“不錯,是我輸了。”薛武點點頭,一臉坦然,好像說的並不是自己一樣,不過在場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場比試贏得應該是他,不過這也是薛武這麼做的原因之一。
有的時候,輸了,就是贏了,反正他也不指望棠溪齋為自己打造神兵,實際上,一開始他並沒有上臺的打算,直到見到牧易後,才突然心中一動,選擇了上臺,而且他在決定上臺時,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誰,事實上,一切果然按照他所想的進行。
至於最根本的原因,當牧易朝著他看過來的時候,還重要嗎?
“哼,這一劍之仇,尹某謹記。”擂臺上,尹常安咬牙抽出長劍,然後拎著圓錘也跳了下去,以他如今的狀況,後面的比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陳遠看著尹常安,微微嘆了口氣,枉費他剛才還在牧易面前提點了幾句,如今來看,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不過事到如今,他也無力改變什麼,至於薛武,他倒還不放在眼裡。
所謂的十三太保橫行無忌,但卻還不被棠溪齋放在眼裡,說白了就是一群江洋大盜罷了,實力最強的那位雖然是七品,但也僅此而已。
“接下來還有誰願意上臺一試?”陳遠環顧一週,繼續問道。
“我來吧。”說著,一個人影輕輕抬腳,就到了擂臺上,光這一手便贏得了一片叫好聲,而那人臉上也露出幾分自得。
“程某來會會你。”接著,又有人從人群中躍出,中間相隔十幾丈,他也不過在兩人肩膀上借了一下力,繼而轟然落在擂臺上。
第一個上臺的五六多歲,微微佝僂著腰,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柺杖,不過看那柺杖的顏色,還有重量,就知道那也是一件兇器。
至於另一人,則要年輕的多,三四十歲的樣子,體型魁梧,手中是一根狼牙棒,這顯然也是一件兇器。
當兩人上臺後,陳遠立即傳音,講解了兩人的身份。
使用龍頭柺杖的老者名叫柴孛,無門無派,也是散修之身,而另一人名叫程文才,是一家幫派之主,兩人同樣都只有一品實力,不過那柴孛,達到這個境界已經多年,明顯更勝一籌。
“一品嗎?”牧易頗有幾分玩味的看了那柴孛一眼,實際上,在他眼中柴孛卻是二品,比陳遠所知的高出一品,這顯然不是陳遠訊息有誤,而是對方精通一種隱匿之術,若非實力到了牧易這種境界,難以看出。
至於程文才,雖然更加魁梧,不過在牧易眼中,這場比試的早已有了結果。
(嗯,感謝夢想與睡覺的打賞,四千字大章,希望大家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