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費總又何必大老遠跑一趟呢？”周宏冰對春雨投去了一個彷彿能夠窺視到心裡的眼神，周宏冰從春雨大費周章地跑來一趟並且乾等那麼久，必然是要定了那幢樓，因此他覺得自己已經把握住了春雨的真實心理。
春雨面對周宏冰出乎意料地反問，她稍稍愣了半秒，時間不久，但已經入了周宏冰的雙眼，春雨頓了一下笑著說道：“我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看能不能和周先生聊得來，能不能把價格往下降一降。”
“如果我說不能呢？”周宏冰像是在試探春雨的底線，丟擲了一個假設。
春雨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微微一笑道：“那我只好去其他地方再找一找了。”
“呵呵，費總，你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有點……可愛。”
春雨忽然覺得這個周宏冰話語裡帶著些許挑逗意味，這讓她不是很舒服，“呵呵，周先生您說笑了，我這年紀跟可愛不搭邊。”
周宏冰饒有興致地問道：“是嗎？那冒昧地問一句，費總芳齡幾何？”
春雨腦子一轉，年紀太小在這些老江湖面前是個很吃虧的事情，因此她稍稍往高了報自己的年齡：“我今年剛好30了。”
“30？30歲的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春雨不知對方是否故意說這些帶有些許暗示的話語，她沒回答只是低頭笑了笑，“呵呵。”
周宏冰一直在細細觀察著春雨的情緒變化，一句句的試探都在他的預期之中，為了隱藏自己最終的目的，他停止了繼續曖昧的話題，言歸正傳道：“費總，那幢樓的來歷你知道嗎？”
“來歷？”春雨抬起頭望向周宏冰，腦海中浮現出了中介小夥何經理所做的介紹：“我知道一點，那幢樓之前好像是銀色投資的。”
周宏冰點了點頭道：“對，那你知道銀色投資的情況嗎？”
春雨對銀色投資沒有什麼印象，之前只是聽劉辰和唐西詩說起過一些，她搖了搖頭道：“偶爾聽說過，具體不太清楚。”
“銀色投資倒閉，欠了我5000萬的債務，那幢樓就是作為抵押的產權，最後流到了我的手中，但是你也知道那幢樓的價值跟5000萬還有很大的差距，也就是說我仍然損失著很多錢，我的意思不是想在那幢樓的房租上給自己的損失彌補回來，我只求至少不繼續虧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周宏冰說著他和銀色投資的恩怨，作為那幢樓的來歷註解，但又像是隱藏著別的目的。
“呵呵，明白，在商言商，一切都是利益至上，沒有人願意做虧本生意，我理解周先生的想法。”春雨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點頭示意道：“既然價格方面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也不便在這裡耽誤周先生和張總的時間，我先告辭了。”
周宏冰見狀忙伸手壓了壓阻止道：“哎費總，你別急，坐下坐下，坐下……”
春雨驚訝地望著周宏冰，疑惑道：“周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周宏冰繼續示意春雨坐下，等到春雨再次坐下後，他朝著張天俊看了眼，轉頭對春雨說道：“費總，雖然沒有人願意做虧本生意，但是我們之間的合作，未必會是虧本生意。”
“什……什麼意思？”春雨對周宏冰的目的越來越看不明白，雖然她沒有完全明白，但已經意識到今晚周宏冰還有著其他的計劃。
周宏冰見春雨的茶杯裡沒有茶水了，主動拿過茶杯重新泡了一杯熱茶，抬頭說道：“費總，其實那幢樓我可以以每年20萬的價格出租給你，但是我在這其中的損失，可以透過我們其他的合作來彌補。”
春雨感到更加奇怪了，因為她很確定自己跟這位周先生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就談合作，這太荒唐了，合作的前提是大家有共同的利益以及合作的必要性，彼此都不瞭解，談什麼合作？
周宏冰給了一個機會，春雨自然很是感激，她笑著問道：“周先生，您所說的其他的合作，指的是什麼？”
周宏冰又一次和張天俊對視了一眼，彷彿是在傳遞某種資訊暗號。
在低頭沉默了幾秒後，周宏冰說道：“費總，我跟張總都是搞投資的，江下市大大小小的投資我們不下100次，投資回報率高達80%，可以說是擁有豐富的投資成功經驗。”
春雨很意外，自己在江下混得時間也不短了，卻從未聽說過有這麼牛逼的投資公司，尤其是張天俊那個天俊投資，自己更是第一次聽到，她對於周宏冰略有質疑，但也不好當面說出來，於是故作驚訝地捧場道：“是嗎？那真的很厲害了。”
“所以如果我們雙方能夠進行合作，一定會有個漂亮的成績，費總你覺得呢？”周宏冰輕輕喝了一口茶，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