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紀霖淵還記得自己的宿舍鑰匙在哪裡,順利地進入到房間後,劉辰順手將酒水放在桌子上,然後扶著紀霖淵往臥室裡面走去,輕輕地將紀霖淵放倒在床上。
劉辰將紀霖淵蓋好被子,去外面倒了一杯水放置在床頭櫃上,然後準備轉身離開,可是還是被紀霖淵喊住了。
“你幹嘛,要走了嗎?不是說好喝酒的嗎?”
劉辰回過頭,看到紀霖淵正掀開被子起身,他忙制止道:“你喝不了酒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紀霖淵突然委屈地說道:“連你也騙我。”
“我……”劉辰從紀霖淵的話語中意識到,紀霖淵在抱怨祁東斯騙了她,這個情況下,她肯定需要安慰和傾訴,劉辰不忍心就這樣離去,“我不會騙你,我們喝酒去,今晚陪你喝到盡興為止。”
劉辰上前扶著紀霖淵,來到了外面的客廳,準備在桌子上攤開吃,但紀霖淵卻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瑜伽墊上。
“你幹嘛,過來喝酒啊,你不是要喝酒嗎?”劉辰驚訝地問道。
紀霖淵拍拍手下的墊子,說道:“過來,來這邊喝。”
劉辰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今晚就是順著她心,於是將桌子上的酒水拿到了瑜伽墊上,兩人就像是在外面野炊似的,將酒水放在墊子中間,兩人面對面坐下。
劉辰怕弄髒紀霖淵的瑜伽墊,還特意從櫃子上找了幾張報紙墊在下面。
紀霖淵順手拿過之前喝了一半的二鍋頭,劉辰一看這些酒裡面的酒精度都差不多,都是高度酒,他又提醒了一遍:“你還能喝這麼高度的酒嗎?要不我們換啤酒喝?”
“沒事,就喝這個,這酒容易醉……”紀霖淵一心想要讓自己醉去。
“行行行,就喝這個。”劉辰看紀霖淵這個樣子,估計也喝不了多少,這小半瓶二鍋頭下去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便也好,他開啟了另一瓶江小白,這個被稱為網紅酒的白酒,他還從未喝過。
紀霖淵舉起酒瓶子就猛地喝了一大口,她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知覺了,只求讓醉意來得更猛烈些。
劉辰想要阻止,伸手卻見紀霖淵緊閉著眼睛,眼角流下了眼淚,他知道紀霖淵已經到達了想要的狀態。
“為什麼?為什麼???”紀霖淵放下酒瓶,迷迷糊糊地呢喃著,質問著,滿臉寫著憂愁和不甘。
劉辰懸在半空中的手,一把上前奪下了紀霖淵手中的酒瓶,這個時候紀霖淵已經沒有力氣和劉辰爭奪了,她斜著身子,一手撐著墊子,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嘴角隨著情緒的波動,不停地顫抖著。
“想說什麼,都說出來吧,心裡面會好受一些。”劉辰看出紀霖淵心裡面憋著許多委屈,如果不傾訴出來,可能只會更加難受,酒精的作用就在於此,讓你能夠在神經麻痺的情況下做出一些事或者說出一些話。
紀霖淵情緒急劇醞釀著,眼睛一眨,悲傷地說道:“為什麼他要這麼狠心,連一點希望都不給我……”
劉辰知道紀霖淵所說的他指的是誰,試著詢問道:“他明確地拒絕你了?”
紀霖淵點點頭,眼淚在委屈的臉頰順流而下,心裡面膨脹了一晚上的難受和傷心,終於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果然如劉辰所料,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再次化身為情感專家,他儘量用客觀的角度去解釋這一切。
“感情的事,是世界上最難也最不能強求的事,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喜歡的人,每個人也將會是一個被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自己,這是一個極低的機率,也是一次極大的緣分,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緣分,他拒絕了你,說明他不是那個你要等的人。我覺得他至少明確給了你答案,而不是給你虛無縹緲的幻想,總比那些不愛還要死吊著的人要好得多吧。”
劉辰的話既是在安慰紀霖淵,也是為祁東斯辯解說情,不希望紀霖淵將所有不滿和憤怒遷就於他。
紀霖淵不平地說道:“可是我不甘心,我已經等到歐……我……歐陽藍的離去,給了我機會,可是……可是他卻不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