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衝動……兄弟……別衝動……”徐浪已經有些失態了,緊張之情寫滿了整張臉,他已經不在乎自己在曹運達面前的形象了。
“糾正你一下,第一,我一點也沒有衝動,第二,我不是你兄弟,舌頭給我捋直了!”劉辰厲聲喝道。
“好好好,不如我們重新談一下,怎麼樣?這件事,我覺得應該還是有其他解決的方式,不用這麼暴力……”徐浪開始主動向劉辰妥協,並提出用其他的方式解決,他已經後悔剛才說的道上方式解決,現在看來,或許用正常的方式會更加溫和。
見徐浪妥協,最欣慰的應該是曹運達,一旦妥協,他們就可以免遭劉辰的報復,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不主張和劉辰這樣的人硬碰硬。
劉辰覺得時機差不多,場面已經全在自己掌控之中,他開始坦白自己的真實目的:“你以為我跟你在這裡耗著,是因為你綁架了我的朋友嗎?我只是還有一些事要向你瞭解,你最好向我坦白,不然……”
徐浪看到事情出現了轉機,眼裡發出了一道光芒,劉辰態度的轉變意味著活命的機會,他馬上問道:“你……你想了解什麼?”
“大老闆是誰?”
“大……大老闆?什麼大老闆?我就是我們酒吧最大的老闆……啊!!!”
徐浪話未說完便傳來一聲慘烈的嚎叫,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只見一根細長的針狠狠地插入了手掌心,鮮血四濺出來,他捂著手掌抬頭望向劉辰的槍,原來劉辰那把槍發射出來的並不是子彈,而是鋼針,但僅僅只是鋼針,就已經足夠可怕了,如果這一針不是對著手掌,而是喉嚨,早就一命嗚呼了。
徐浪沒有料到劉辰真的會如此心狠地開槍,這下他相信曹運達的話了,這個人簡直就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魔鬼,如此來看,敢招惹紀小峰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曹運達看到這一幕,記憶瞬間浮現出了那晚阿寶慘死的情景,他怕今晚再看到老闆慘死,甚至是自己慘死的結局,想到這裡,整個人幾乎癱軟了下來。
劉辰沒有繼續問話,但他充滿血色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徐浪之前還打算抱著僥倖的心理糊弄一下,但劉辰毫不商量的冷血舉動,讓他以見血的代價相信,任何僥倖心理都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徐浪被鋼針穿破的手掌不停地顫抖著,血流不止,他隨手扯過一塊布捂著傷口,不一會兒,整塊白布都被染成了紅色,紅色的血液讓徐浪的手抖動得越來越劇烈,像是不聽使喚一般,怎麼也控制不住,他內心無比慌張,生怕就此落下殘廢。
一旁的曹運達已經癱倒在地,前臺女孩也已經轉過頭去不敢看這恐怖的一幕,且整個人在地上抖動著,恐懼填滿了她那顆無比後悔的心。
劉辰見徐浪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這次對準了徐浪的腦袋,沒有任何的猶豫,冷峻的表情幾乎是要衝著開槍去的。
徐浪見狀,整個人本能地縮了起來,他忙開口回答道:“別……別開槍……別開……說,我說……”
他一片空白的腦袋終於出現了一些東西,意識到能救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不是倔強和堅持,而是順從和老實。
“大老闆是……是四爺。”徐浪對這個本需要下很大決心才能說出口的秘密,在劉辰的威脅下,沒做太多掙扎就說了出來。
“四爺?”劉辰對這個名號有些印象,確認道:“南山的連四城?”
“是……”
劉辰對這個答案顯得有些驚訝,從他在江下出道以來,一路碰到的大佬不盡其數,但從未出現過這個叫連四城的人,只是聽說這個大佬已經金盆洗手退居南山過起了隱居生活,沒想到竟然仍在插手江湖上的事,看來所謂的金盆洗手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在江下這塊土地上,從事毒品這種非法生意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但是這個四爺敢在這裡佈下秘密據點,而且是在當前如此嚴峻的形勢下,看來背後一定也有大人物在支援著,必須重視起來,說不定背後還能牽扯出一樁大案。
劉辰也遵守承諾,在徐浪說出背後大老闆身份的情況下,不會再取他性命,收起了抵在徐浪腦袋的槍口後,轉身準備離開包間。
當他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回頭望向躺在地上的前臺女孩,神色依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