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斯想要伺機進行反抗,但剛一抬手,就發現自己左半邊不太使得上勁,而且陳無雙還在自己身後,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來硬的恐怕會傷及到她,想了一會兒後,他放棄了反抗的想法,抬頭問道:“行吧,去哪裡喝茶?”
領頭的見祁東斯服軟,便更加囂張地說道:“跟我們走就是了。”
“好,那我們走吧。”祁東斯希望儘快讓這些殺手離開這裡,不給陳無雙帶來麻煩,他答應跟著這些人去見他們的老闆,但他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拙劣的戲而已,半路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要動手了,於是剛踏出一步,他忽然轉過身對陳無雙說道:“今晚謝謝你,對了,記得把我換下來的那塊布放視窗晾一下。”
說完,祁東斯大步穿過這群殺手,徑直離開了房間,領頭的殺手朝陳無雙看了一眼,緊隨著祁東斯向前走去。
陳無雙知道祁東斯這一去必定會有危險,她想要跨出門,卻被走在前面轉過身來的領頭殺手用槍指了下,她立刻停下了腳步,驚魂地望著祁東斯等人離去的背影。
回到房間裡鎖上門,陳無雙想著如何能夠救祁東斯,她想要報警,剛拿起手機,腦海中就想到了祁東斯對她所說的話,報警沒有用。
放下手機後,她又想起了祁東斯臨走前剛剛那一聲囑咐,“把換下來的布放視窗晾一下?誰大晚上晾東西呀,而且還是一塊廢棄的沾了血的布條?”陳無雙望著晾在室內的衣服,“還有,為什麼要晾在視窗?”
祁東斯最後那一句話,看似很尋常的一句叮囑,卻是很不合情理,難道這是一個暗示?還是一個求救的訊號???陳無雙越來越感覺祁東斯的那句話暗藏著深意。
陳無雙拿起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帶血的布來到窗戶前,向下望去,對面的幸運星酒店密密麻麻的燈光,兩幢高樓之間的綠化地帶也是燈火闌珊,陸陸續續有行人走過。
陳無雙將帶血的布條綁在向外推出去的窗戶上,布條隨風劇烈地擺動著,陳無雙的視線在樓下及對面的酒店掃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判斷對祁東斯的用意。
就在陳無雙觀察等待的過程中,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無雙心頭一緊,驚恐地轉過身盯著房門,不會是這個舉動被剛才那些人看到了,他們又找上門來了吧?
陳無雙久久沒有前去開門,任憑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響,但陳無雙覺得不太對勁,如果按照剛才那些人的態度,他們根本不可能這麼禮貌地敲門,直接就闖進來了。
陳無雙稍稍放下心來,她決定前去開門看看,外面這麼執著敲門的人到底是誰,在這之前,她先將那塊布條解了下來。
來到了門口,陳無雙警覺地問道:“誰啊?”
“請問是你在窗戶上繫著布條嗎?”門口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陳無雙不確定對方是好是壞,來者何意,再次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祁東斯的朋友。”門口的聲音似乎並無惡意,顯得很隨和。
“祁東斯的朋友?”陳無雙第一反應就是等到了祁東斯要找的那個人,自己的判斷沒錯,這就是祁東斯讓自己放出的訊號,她馬上解開了鎖,雙手握著門把手,慢慢地開啟了門。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和祁東斯差不多高的男子,長相俊秀帥氣,額頭上有一條疤,但是整個人卻沒有一點匪氣,雙目炯炯有神,彷彿能夠看穿一切似的,迸射出了熾熱的目光。
陳無雙不自覺地垂下眼睛避開了劉辰的目光,問道:“你是祁東斯的朋友?”
劉辰微微一笑道:“聽你的語氣,你認識他,那我猜得沒錯,那根布條是他叫你放的吧?”
“對,你快請進,進去說。”陳無雙趕緊將劉辰迎進房間,朝外面看了眼,沒人跟著後,立即關上了門。
陳無雙鎖上門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辰往房間裡走去,又到窗戶邊看了看:“我叫劉辰,祁東斯人呢?”
陳無雙嘴角抿了一下,坦白道:“他剛才被一群人抓走了。”
劉辰環顧了一下房間裡的佈局和留下的器具,問道:“他受傷了吧?嚴重嗎?”
“左手臂上中了槍,在這裡取出了子彈,但是流血過多,他的身體很虛弱,你得去救他。”陳無雙感覺到劉辰是可以救祁東斯的人,忙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