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給的這條路雖然遠遠比不上郎嵩他自己計劃中的兩條路,但在這個形勢下,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就足夠了,他忽然想起了秦思的勸告,劉辰果然不好惹,能夠悄無聲息地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太可怕了,如果今天不是劉辰發慈悲,自己也有可能和這份原件一樣成為灰燼。
“好,我答應,我答應,我離開羅曼,離開江下。”郎嵩很快就想清楚了利弊,他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道,生怕自己答應晚了劉辰就會反悔。
劉辰滿意地點點頭,親自將郎嵩鬆綁,“如果你真想踏入江下的商業圈,那我告訴你,在我們江下有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要麼拳頭夠硬,要麼腦子好使,如果你兩者都沒有,最好不要覬覦江下的蛋糕,前江的水不算深,但足夠淹死人。”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劉辰這番話,卻足以讓郎嵩再也不敢踏入江下的土地,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覬覦江下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如果是覬覦劉辰的地盤,那無疑於找死。
郎嵩額頭上往下滴著水珠,不知是汽油還是汗水,他整個人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劉辰的一句話,幾乎已經將他在江下的幻想判了死刑。
這個地方還算離市區有點遠,劉辰他們走的時候,特意把郎嵩帶上,沒有讓他自己走回去,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郎嵩在半路被放下,他十分狼狽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很不是滋味,離開羅曼他無話可說,但要離開江下,現在的他有些不捨。
他拿起手機,想要給秦思撥了電話過去,卻發現通話記錄裡沒有秦思的號碼,明明記得昨晚還透過電話的,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劉辰拿走過他的手機,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劉辰把秦思的號碼給刪掉了,雖然沒有明說一句話,但這個意思很明顯了,以後他和秦思不能再聯絡了。
正好走在一座橋上,郎嵩手扶石橋上的石臺,望著陽光灑落的河面上,一片清澈的河水充滿活力地往前流去,河水的兩岸,綠茵茵的樹林旁,一幢幢正在拔地而起的商業樓,窺一斑而知全貌,整個江下都朝氣蓬勃地迅猛發展著,不久的將來,這裡將會遍地是黃金,只要能夠在江下立足,那就會擁有源源不斷的財富。
一首歡快的音樂打破了此刻哀傷陰鬱的氣氛,郎嵩拿出手機一看,是孫全打來的電話,他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欣賞這座城市的美好。
可是沒多久,電話又響起了,還是孫全的電話,郎嵩猶豫了一會兒,接起了電話,一接起就傳來了孫全抱怨的聲音。
“郎總,在忙什麼呀,電話都沒空接?”
郎嵩此時不願意聽孫全的抱怨,沒好氣地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孫全一驚:“你是郎總嗎?聽你的口氣不太對勁啊。”
郎嵩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我就是郎嵩,以後你不用來找我了,我將離開江下。”
“什麼意思?你要離開江下?我沒有聽錯吧,郎總,你不是夢寐以求地想要分享江下這塊大蛋糕嗎?怎麼突然要走了?那我們之間的合作怎麼辦?我在你那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資金,怎麼算?”孫全聽到郎嵩的回答,既震驚又不滿,語氣強烈地質問道。
“投資的事情,本來就有賺有賠。”
孫全長吸一口氣,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我聽明白了,你想一個人拍拍屁股走人,我在你那邊投入的錢,就打水漂,自認倒黴是吧?郎嵩,你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太多,現在還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郎嵩向孫全坦白道:“我已經和劉辰見過面了,他的手段太殘忍了,他太厲害了,我真的鬥不過他,我想要離開江下,回省城去發展。”
孫全一直以為劉辰沒有動靜,也沒得到郎嵩的訊息,此刻突然聽到郎嵩說和劉辰見了面,大為震驚:“你和劉辰見過面了?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的?”
郎嵩一陣無奈的苦笑:“我說吧,你根本保護不了我,連我被抓走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答應了他選擇離開,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